我是誰?我是其實是一名叫做何方的陰陽先生,你妹,這樣子說他鐵定會把我看成和宋雪卉一類的人的。
我稍稍猶豫了一下,說:“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我是誰不重要,非要一個身份,我應該就是宋雪卉和淳冬易的學弟了,我也在cj學院,不過我是今年才入學了,比他們笑三屆。要是阿姨您還不肯滿足於這個答案,我也隻能說我是一個能夠幫到你的人。”
“幫我?怎麼幫我?”她終於不再糾結我是誰這一點,而是問我道。
其實這一會回來我的目的就是讓證實一下宋雪卉是不是還活著,要是還活著,那就看看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就這兩個目的而言呢,我都算是幫助淳冬易達到了,但是現在宋雪卉這個樣子和淳冬易一直站在一邊一語不發,我實在是不忍心就這樣子算了,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好了。按照師傅說的,這也在積陰德的嘛。
我也不懂醫術,沒法去醫治宋雪卉,但是我相信三清書是不可能會騙人的。
而且以宋雪卉的家境,這三年的時間裏麵想必阿姨已經帶她走了不知道多少大醫院,但是她卻還是這個樣子。
有句話是怎麼說的話來著?裝睡的人你叫不醒,所以同樣的,裝瘋的人你也治不好。
大家可能也猜到了,我就是懷疑宋雪卉在裝瘋,或許是出於對淳冬易的思念,或許是出於不願意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或許是出於對四周一切的仇恨......
就宋雪卉而言,她似乎有太多的理由可以裝瘋賣傻的活在世界上。
想到這兒我就對阿姨說:“您給我一個小時,給我一個空房間,或許我就能夠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女兒來。”
她愣愣的看了我一眼,但是卻並不是特別相信我,不過仔細想一下,要是她會直接就相信我那才奇怪了。
我這個年紀也不像是啥子隱藏於民間的絕世神醫,說我是個剛剛出道的騙子我倒是覺得相信的人倒是有不少。
“阿姨您不用擔心我是騙子。”一邊說我就一邊從自己的背包裏麵拿出來了一支筆和一張紙,簡單的裁剪了一下之後我就直接在上麵畫了一道木旺離火符。
“阿姨您看好——急急如律令!”
隨即茶幾上的哪一張符紙就燃了起來,阿姨一下子被嚇了一跳,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有些緊張的問我:“你是......”
我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說:“我來這裏主要是淳冬易給我托了夢,希望我能夠幫助他。而且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我就想問一句,阿姨,您和您丈夫後悔當初的決定嗎?”
她點頭,眼淚又開始流下來,一邊流淚一邊點頭,說:“當初就是因為我和她爸門戶觀念太重,這才一下子害了兩家人了,要是給我一次機會,就是我去死都可以,這兩個孩子真的是無辜的啊。”
說到後麵阿姨已經是泣不成聲,哭的不成樣子,我知道這是一位做母親的最真實的內心獨白,也就不再說話,默默的在一邊等著。
阿姨換了一下又一邊哽咽一邊說道:“那天晚上小卉聽到淳冬易失足去世,本來正在穿著婚紗給各位賓客敬酒的她直接就不要命的往學校跑去,我們所有人在路上追她。”
“最後她竟然從婚紗的裙擺裏麵掏出來了一把刀架子自己脖子上,對我們說本來今天晚上她就是一個要死的人,要是我們在追下去,她立即就死在我們麵前。當時我和她爸都嚇壞了,隻能由著她,但是誰知道她人還沒到學校就先出了車禍,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問阿姨:“那她的丈夫呢?”
阿姨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整個人好像一下子都蒼老了下來,她說:“雖然交換了戒指,畢竟還沒有入洞房,在得知小卉變成了這個樣子之後人家第當即就和小卉離了婚。造孽啊,都是我和她爸造的孽啊。”
我這才終於知道整件事情的原委,我就對阿姨說:“既然您已經知道錯了,但是畢竟人死不能複生,所以阿姨您也不要太過傷心了,畢竟人活著,生活就還要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