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楓直接把背包往地上一扔,就躺到了床上。
月未央問他來哈爾濱都不出去轉轉?
餘楓一臉鄙視的說:“對於我們這個年齡段的人而言,晚上七點之後才是外出覓食的時間。”
月未央也鄙視的說:“把‘們’字去掉,我現在就要出去覓食了。”
我餓麼,當然餓,火車上麵的東西大家都知道,所以這裏也不多說。
東北人多以麵食為主,然而我雖然是個南方人,但是卻不挑嘴,找了個麵館,就和月未央一人整了一大碗,一邊吃一邊商量接下來該啷個走。
月未央說在這市區裏麵要叫出來仙兒估計夠困難的,所以咱們還是得晚上點兒的時候打個車去郊區,最好是去林子裏麵,這樣子比較保險。
我覺得月未央說的挺有道理的,但是萬一沒有仙兒來該怎麼辦?
月未央搖頭,說:“我知道個屁,但是馮雨靈的爺爺應該是不會騙我倆的吧。”
我指的當然不是個,我呲溜的一口麵之後說:“我的意思的,你說萬一那張紙過期了,燒了之後沒反應我們該怎麼辦?”
“隨機應變咯,咱們也不能生拉硬扯的去找一個仙兒來啊。”
吃了飯之後因為太熱我和月未央也沒有在街上多逛就直接回去了房間,下午六點過,太陽已經完全開始斜射了,我和月未央背著東西這才開始行動。
七點之後才會出去覓食的餘楓問我們們要去哪兒?月未央說:“抓鬼!”
餘楓“切”了一聲就又繼續躺在他的床上挺屍。
因為先前沒有有查位置,所以月未央上車之後就對司機說:“去郊區,你隨便找個沒人得地方,然後把我倆丟下就行了。”
這司機好像也挺能吹的,一路上就跟我們談天說地,還問我們:“最近得新聞你們看沒有啊?簡直就是純屬扯犢子,說科學家檢測到咱們頭頂上的空間裏麵莫名其妙的震動,而且初步估計,檢測到的還隻是幾個月前的餘波,你說這些說的都是些啥玩意兒啊。”
月未央一下子來了興趣,也操著一口東北腔說:“那啥,我還真沒注意,大兄弟你給講講唄!”
這司機估是有了一種和月未央相見恨晚的感覺,於是他就又繼續和月未央吹了起來:“幾個月前滿天的那些綠色的光點兒你們看見沒有?”
月未央連連點頭,說:“知道啊,那家夥老漂亮了!”
“艾瑪,那可不嘛......”
......
差不多八點左右的時候司機停下了車,對月未央說:“大兄弟,咱倆太有緣了,都有點兒相見恨晚的感覺啊,六十二塊,收你五十!”
“那咋好意思呢?”月未央這孫子一邊說一邊拿出了五十遞了過去。
人家車子都跑出去了老遠了,他還在那兒跟人家揮手,整的我那叫一個無語。
“走了。”
月未央肩膀一慫就跟上了我。
東北這邊兒和我們那邊兒是不一樣,我記得我們老家漫山遍野的全都是柏樹。
這邊就是以鬆樹居多,一根根的長的那叫一個筆直。
那句詩怎麼念得來著?
大雪壓青鬆,青鬆挺且直。
“這耗子還真的挺重的,老何,你丫倒是提一會兒啊。”月未央走了幾步之後就開始不平衡起來。
我能跟他一般計較嗎?過去提起了籠子就繼續往裏麵走。
大概走了得有半小時了吧,反正打眼一看除了樹就是樹,這會兒也走到了林子深處,看不見路了,我就對月未央說:“差不多了,就是這裏吧!”
月未央好像就等我這句話了,我話音剛落他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臥槽,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