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貨膨脹,你妹的,也是虧得你能說得出來啊。
雖然從每次我看見冥幣之後都有要去數有多少個零的習慣而言,要使用咱們陽間的算法,似乎真的是有些通貨膨脹,但是貌似這些也不重要吧,我特麼就是下去送個人,你給我燒冥鈔幹啥子?
而且最要緊的就是到時候我隻是把淳冬易送到陰市,送到陰市啊!冥鈔特麼是在地府裏麵花的東西,陰市特麼的也花不掉啊。
最讓我受不了的就是宋雪卉說:“誒,冥鈔我們家裏麵倒是有一些。”說著宋雪卉也不等我解釋就起身去其他房間提了一個袋子出來。
月未央眼睛一亮,說:“你們一個普通人家,在家了裏麵存放這麼多冥鈔幹什麼?”
宋雪卉笑了笑,說:“我爸爸經商以前得到過一個高人的提示,告訴他要是沒事兒的時候就可以在自己家的門前多燒紙,送給那些孤苦幽魂,我一直都不相信,但是我爸卻一直都保持著這個習慣,隻要他在家就會在去外麵燒紙,所以我們家一直都儲備得有冥鈔的。”
月未央結果那一袋子的冥鈔檢查了一下,對我說:“這估計得有幾千億啊,老何,這特麼要真錢就好了。”
我也懶得理他,他對我說:“待會兒燒給你啊,說不定還能在下麵打個出租車什麼的。”
宋雪卉也被月未央這句話逗笑了,我立即打斷他,說:“好了,這下淳冬易留在房間裏麵就行了,你們兩個先出去吧。”
說完之後我就閉上了眼睛,其實這會兒淳冬易和宋雪卉分開也不是沒好處,哪個曉得到時候萬一一個舍不得淳冬易死活不願意走了怎麼辦?
想到這兒,我就慢慢地開始啥都不想起來,就像我剛剛說的,這是一個需要自己相信自己已經死亡的過程,有點兒難。
說真的,剛剛我閉上眼睛的時候腦子麵亂七八糟一大團,壓根兒就靜不下心來,從晚上吃啥子道韓書蝶現在在幹啥子,月未央這會兒又在外麵和宋雪卉在說些啥子......
“靠!”
閉著眼睛估摸著過了十分鍾之後我就罵罵咧咧的睜開了眼睛,淳冬不知道啥時候也穿上了壽衣,坐在床邊上閑得無聊,看我坐起來之後就笑著對我說:“怎麼,不行嗎?”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說實話,這也是我自己第一次弄,心靜不下來,再等等吧。”
說完之後我就又躺了下去,這次我就學聰明了,對我來說,要想真的啥都不想,進入三清書的境界不就是最好的選擇麼?怎麼這茬兒給忘了。
現在我要進入三清書的境界那就跟喝涼水一樣簡單,想著的時候,沒一會兒我就又進入了這個不知道到底在啥子地方又是由水墨畫生成的一方世界。
自從上回在何家寶的公司裏麵掌握了能夠輕微的控製“水氣”之後,每一次我進入這個境界裏麵的時候我都感覺全身說不出的舒服,想打個比方,就像是魚入了水中,鷹飛於天空一樣。
雖然我不知道魚在水裏麵到底是個啥子感覺,也不知道鷹飛在天上是個啥子感覺,但是反正就是這樣子一種回歸本源的感覺。
然後我就不曉得過了多久,反正我是第一次體會到了自己從床上爬起來之後回頭一看,自己都還躺在床上的感覺。
要多別扭有多別扭,淳冬易著床上的我,又看著站在他麵前的我,對我豎了一個大拇指,說:“要是我在活著的時候遇見你,真的不知道心裏麵會作何感想。”
我說:“要是你活著,我們兩個是不會認識的,走吧,去給他們兩個說一聲,咱們這就上路了。”
然後我就直接穿門走了出去,其實我心裏麵還是很虛的,總感覺要撞在門上,不過現實告訴我隻是心理因素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