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一白,白的一根兒惡心的舌頭耷拉著老長,看著就給我惡心的不要不要的。
白的身邊還站著一個黑臉漢子,一聲不吭,手裏麵拖著一根鎖鏈,已然是一副看誰都不爽的樣子。
白的臉上就跟塗了一層麵粉一樣,全身上下都是白色的,但是嘴裏麵的舌頭上卻是鮮紅色,看著是要多嚇人有多嚇人!然後腦袋上麵的尖帽子上麵寫著“天下太平”。
黑色則是和白的相反,唯一不同的就是沒有把舌頭耷拉在外麵,腦袋上麵寫著“一見生財”。
是的,就是黑白無常這倆活爹,你妹的,即使我現在我鬼魂狀態,但是我感覺自己還是冷汗直冒,腿肚子不聽使喚,我自己都不知道為啥要怕他倆,可能是我現在小命就在他的手裏麵握著吧。
而淳冬易這貨,這時候瞪著兩隻眼睛一臉好奇的打量著這倆活爹,就像是在動物園的時候看熊貓一樣,這孫子這不是在找死呢嗎。
“誒誒,這倆人有點兒眼熟啊,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看了一會兒之後淳冬易還不忘用胳膊肘捅捅我,對我說道。
這時候四麵八方所有的鬼魂都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給這倆活爹行禮,我也不管淳冬易這會兒想的是什麼,就拉著他站到了一邊去。
我是陰陽先生,是不用給黑白無常下跪的,雖然怕,但是規矩還是要有,要是他們強行要我下跪,那就是他們壞了規矩。
“起來吧!該幹嘛幹嘛去。”
謝必安咬著舌頭含糊不清的說道。
“謝老爺!”這句話是哪個一直在發放鬼心的陰差說的,沒辦法,其餘的鬼魂被繩子套住,也開不了口。
站起來之後我就看見這個陰差的身體裏麵居然又走出來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陰差!
新出來的這個陰差去繼續發放鬼心之後,原來的那個就一直跟在謝必安後麵,還真有點兒市長下來視察民情縣長就在後麵陪同的感覺。
至於那些鬼魂,就又開始重新去排隊了。
再說那個謝必安,一句話之後就向著我走了過來,我低著頭腦子裏麵想的就是“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這會兒我都開始佩服自己剛剛的時候居然會想著找謝必安給淳冬易安排工作,現在我在他麵前站都站不穩好麼?而且更何況還多出來了一個範無救。
“小子,幾天不見,你就不認識老爺我了?這個人是誰?”我都還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就轉頭去看著我身邊的淳冬易。
我一愣,才想起來淳冬易現在在地府是個黑戶來著,要是讓這謝必安曉得了我是在偷渡,隻怕是沒啥好事兒發生,於是我立即對謝必安講:“那什麼,是謝老爺哈,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啊。”
“道號。”謝必安不曉得從啥地方拿出來了一個本子,一邊翻一邊對我說道。
我當時沒反應過來,就問了一句:“盜號?盜啥號?我QQ沒被盜啊。”
估計是謝必安沒有聽懂我在說啥,看了我一眼之後又才說:“上回好像你就是因為沒有道號窺探陰兵踏境......”
“哦!”我這一下才反應過來,連忙打斷了謝必安的話,說:“您說得是這個道號啊,我的道號是‘成都’,您查查?”
然後我就見謝必安在自己手裏麵的本子上不停地翻閱,沒一會兒之後才點了點頭,說:“嗯,不錯,何方,成都。”
“這次啊多久沒見,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居然都可以過陰了。”謝必安合上了手裏麵的書本之後對我說道,雖然他是在誇我,但是相比起來我更好奇的是他手裏麵的書本是怎麼又沒了的。
“你來下麵做什麼?”
我指了指旁邊的淳冬易,說:“我這......一個挺好的朋友,所以......”說到這兒我就做了一個“你懂的”的表情,然後繼續說:“所以我就下來送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