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盼夏給我留了她的電話,走了,我看著她的背影一搖三晃,也不知道她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走的。
走之前我交給了她一道六丁六甲破煞符,要她貼身攜帶好,不能沾水。
因為是折著交給她的,所以他也不知道那到底是啥子,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
她走了之後也沒心思繼續在學校裏麵轉了,你妹的就像有詛咒一樣,每一次興致來了想轉轉學校,結果都遇到這樣那樣的事兒。
而且我就想不通,為啥又是嬰兒,那麼剛剛看到的那個死了的嬰兒又是誰家的呢?或者說到底是人還是妖?最近這東北的事情,還關係到我的小命,還有什麼九尾妖狐,怎麼這麼煩呢!
回去寢室,他們三個人都不在,本來心情挺煩的,但是看到了耗子的那台已經布上了厚厚的一層灰塵的電腦的時候,我又開始感慨起來。
要說人都是這樣子啊,一個人的時候就容易感慨,就現在我這樣。
在虱子的幫助下,自從當初關掉了這一台電腦之後耗子就沒在打開過,所以我在他的電腦的開機鍵下麵塞了一坨紙的事兒他也是到現在都不曉得。
耗子說他要創業,虱子拍著他的肩膀說:“我欣賞你,你要多少啟動資金,幾萬塊錢我還是給的起的,就當投資了。”
妃子現在墜入了熱戀的愛河,看他每天紅光滿麵的樣子,估計還得在河裏麵撲騰一陣子,一時半會兒是起不來了。
簡單來說,他們三個似乎一個個都在忙於家庭,忙於事業,你妹的,最不務正業的好像就是我了。
每天都是各種曠課,到現在為止連那些課在哪個教室上我都還沒有搞清楚,而且隨時還不知道自己要幹啥子,這也是真的夠腐敗的,估計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大學蛀蟲生涯了。
每一隻有理想的蛀蟲都有一個蛀空了學校繼續去蛀空社會的偉大理想,而我自己,現在顯然就距離這樣的蛀蟲不遠了,主要是我他妹的還沒畢業呢。
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然後做了一個挺熟悉的夢,沒錯依舊是哪個陪伴了我很多年的美夢,你妹的,自從去了一次陰市之後這家夥在夢裏麵的聲音就越來越歡,而我還拿他沒有什麼辦法的。
看了一眼時間,七點了,他們還是沒有回來,也不曉得幹啥子去了。
拿水往臉上搓了兩下就準備出去吃點東西,學校的食堂我好像還真的沒有怎麼去吃過,一個人正好去看看。
食堂裏麵的稀稀拉拉的,也不曉得是不是過了飯點的原因,買了點稀飯包子饅頭加榨菜,剛剛準備開搓,我旁邊桌子上一個穿著拖鞋的哥子對著電話就是一聲大吼:“說了別煩老子,滾!”
說完之後就怒氣衝衝的掛了電話,看他右手拇指關節都按的發白,我也真的是心疼那個手機。
然後旁邊幾個人就問他說:“華哥,什麼事兒你發這麼大火?”
“就是,這不是到了月底了,要是有啥心情不好的,等兩天兄弟請你去外邊......”
話沒說完,但是其餘的幾個人都笑了起來,顯然意思就是那個意思,是個男的都懂,那就是請他去嫖唄。
哪個曉得被稱呼為“華哥”的那個人好像不怎麼買賬,可勁兒喝了一口稀飯之後說:“去個屁,不去!你看什麼?再看信不信弄死你?”
前麵的話是對他身邊的人說的,後麵的話是對我說的。
我把手裏麵的半拉饅頭丟到嘴裏麵,然後又喝了一口稀飯,對他說:“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啊?”
“艸!”他一拍桌子站起來,走到了我對麵,說:“你特麼的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顯然,剛剛那句話隻適合泡妹子的時候說,要是對一個男的說,我麵前的這個“華哥”就是個例子,顯然他這差不多185cm的身高是非常想揍我的,畢竟唾沫星子都噴到我的臉上了,我啷個可能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