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都挺想不通的,你說華成這至少也還有二兩肉吧,怎麼就一下子慫成了孫子樣兒,連“求求你”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難道是因為內心的愧疚和自己良心的譴責嗎?但是我不這麼覺得啊, 就憑借他以前的這種作為我也不認為他是那種有良心這種東西的人。
不過他不鬧騰也正好,省了我和月未央不少的事兒,免不得在車上打起來,出個車禍啥的,還要臉帶上人家司機。
等我們到了這邊之後就已經是11點過了,沒有了城市裏麵的喧囂,整個鎮子都是出奇的安靜,偶爾有一些燈光閃爍,我居然有一種回家了的感覺。
醫院的大樓好像也沒啥人,打遠看去,幾盞燈一閃一閃的,還是真的有點兒詭異。
不過他在詭異也不關我事兒,我又不打算上去,司機走了之後我和月未央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後我倆都沒看懂對方到底是想要說啥。
月未央罵罵咧咧的說:“靠,從來沒有的默契,走了,我今天白天過來的時候看見那邊兒有一塊兒荒地,反正就是沒人。”
這時候華成卻說話了:“姓何的,你待會兒想怎麼死?”
我一聽這話,心想,哎喲,這一下時間就漲脾氣了嘿,難不成他其實是個武林高手,馬上就能把我和月未央甩翻在地上?我呸!你是武林高手,我特麼還是能夠見鬼的陰陽先生呢。
“走了,少廢話了,趕緊走,弄完了還回去睡覺呢。”月未央直接就把華成說的話當做了空氣。
月未央在前,我在後,華成在中間,似乎也沒啥不對的,畢竟他打不過我和月未央,要是不走就隻能挨一頓然後繼續走,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呢,就這一點來說,這華成到還真的是個俊傑。
估計走了得有個十來分鍾吧,一點兒燈火也看不見路,就像月未央說的,是一塊兒荒地。
月未央就把自己背碩大一個背包放在了地上,一邊弄一邊說:“可千萬別下雨啊,畢竟我們這是在做好事兒呢。”
我笑著看了華成一眼,對他說:“珍惜一下你現在的單身生活吧,再過一會兒,你就是新郎官了。”
華成顯然是沒有聽懂我在說啥子,不過我也沒打算解釋,畢竟說了他也聽不懂,還有可能會覺得我是個二傻子。
然後月未央就在荒地中間的一棵樹下麵把背包裏麵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擺了出來,一邊擺口裏麵還一邊念:“龍鳳蠟燭,香爐,三根香,蘋果,炒河粉,醬豬肘子......”
我連忙打住了他,說:“你趕緊別念了,我還沒吃晚飯呢,你這麼搞,我都餓了!”
“金童玉女一對兒,大紅花,紅繩兒,鳳冠霞帔,老何新郎官的衣服我估計他是不會老實穿的,我就給整了一頂帽子插著倆野雞毛的老爺帽子,你看怎麼樣?”
我看了一眼華成,又看了一眼帽子,心裏麵合計了一下,然後就對月未央說:“這不是挺合適麼?一戴上咱們這新郎官的帥氣程度都快趕上我了。”
其實我已經察覺到了華成這孫子的臉色不怎麼正常,但是也無所謂了,畢竟這會兒隻是小打小鬧,刺激的還在後麵呢。
他要是想動手,我和月未央當然不會一對一的跟他公平決鬥,直接四手四腳揍死丫的。
“姓何的,你現在跑,還來得及。”華成冷不丁的又給我來了這麼一句,整的好像我把他綁架了一樣,我有綁架他嗎?畢竟他女朋友都還在我書包裏麵裝著呢,一會兒看見了他還指不定的要怎麼樣謝謝我。
看著被當做貢品的醬肘子,饞得我口水直流,月未央不停地打我手,說:“別想啊,規矩可不能壞,貢品你丫都想吃,做夢呢。”
我一本正經的說:“我想是那種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