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斷心走了,就剩下我和月未央坐在那裏。
月未央掏出來手指裏麵的煙就沒有斷過,整個包間裏麵煙霧彌漫,一直到他那一盒煙最後一根被抽幹淨了之後,才站起來對我說:“娘的,總算是緩過來了。”
他心裏麵好受不好受我都能夠猜到,腦子裏麵一轉,我問他:“你今天有事兒沒?”
他喝了一口茶之後搖頭,說沒事兒。
“那咱們去傳大玩兒去,說起來我也好久都沒有和張可凡聯係了,有幾次她發信息給我,我看到的時候已經過了很久了,我就幹脆懶得回複她。”
月未央似乎瞬間來了精神,重重的點了點頭,說:“要得,走!”
然後我倆就直接特土豪的喊了一輛滴滴直奔著川大的江安校區過去。
甚至半道上都忘了給張可凡和馮雨靈打電話,我倆坐在後座上,月未央不停地拿出來手機看著裏麵的自己,對我說:“怎麼穿成這樣子去會不會太唐突了點,剛剛應該換一套衣服褲子再去的。”
我說你現在穿的不是自然麼,就是自然才能把你最真實的一麵表達給馮雨靈,我跟馮雨靈可是初中同桌,她可不喜歡那些麵子功夫,真的,你相信我。
月未央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老子相信你。
下了車之後剛剛站在校門口,我準備張可凡打電話來的時候月未央嘿嘿一笑,過去不遠處就更拎小雞兒似得抓了一個人過來。
看到這人的臉之後我頓時就感覺世界真小,這你妹的都能夠讓我碰上啊。
金明軒!佛家慧眼的攜帶者,恩......也可以說是佛家慧眼的毀滅者,畢竟按照師傅的說法,他不就是把自己身上的慧眼給毀了麼。
看見我和月未央的時候他基本上都是縮著腦袋的,第一次跟我們見完麵的時候的那種殺馬特家族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氣勢完全沒了。
而且他這會兒要是敢做出來那副樣子,估計月未央第一時間就會跟他講道理的。
“當時我們不是給你留了電話麼,你怎麼一次都沒有打過?恩?”月未央問金明軒。
金明軒哭喪著臉說,當時不是你們自己說的沒事兒不許打嗎?我就沒事兒啊,所以才沒有給你們打的。
我問他你眼睛的毛病犯過了沒有?
他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估計是想起來當時見著淳冬易的事兒了,連連搖頭,說:“沒有沒有,真沒有啊。”
月未央對我說電話你也別打了,我們是來找馮雨靈,他在哪兒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然後這孫子就伸出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小吃攤,我和月未央同時轉頭望過去,馮雨靈還真的在哪兒。
月未央那手指戳了戳金明軒的腦袋就徑直向著馮雨靈走了過去。
我過去當然就不合適了,金明軒可憐兮兮的看著我,我問他抽煙不?他搖頭。
我就調笑他,說:“沒看出來,除了發型和行為有點兒二,你還是個好孩子哈。”
他挺痛苦的對我說:“一抽煙眼睛就疼,根本不敢抽。”
我估計也是因為他帶著慧眼的關係,自己點了一根之後對他說:“看看你那一腦袋銀色的毛,麻溜的啥時候去給我染回來,看見你這副樣子我就手癢。”
他也不敢走,我蹲在地上,他就站在我旁邊,你妹的整的我就跟東莞嫖娼被抓了的現場直播一樣,我讓他也蹲下來。
“你丫是不是還對馮雨靈有想法呢?”
“這......全校這麼男的,對他有想法的多了去了,你們兩位大哥為什麼就逮著我啊?”
“因為咱們有緣唄。”
這時候月未央和吃得滿嘴流油還蹦蹦跳跳的的馮雨靈走了過來。
我悄悄對金明軒說:“馮雨靈你是別想了,看見那個大哥沒有,上次一個人砍翻了三個都不帶眨眼的,現在警察都不知道是誰幹的,以後馮雨靈和張可凡的安全就交給你,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