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沒打算回去,準備去KTV唱歌,華曉筠說他心情不好,暫時不想去了。
我在後麵叫住了虱子之後讓他們先走,我說我有點話要給虱子說,耗子和妃子都給我豎了一個大拇指,示意我好好勸勸虱子,我點了點頭。
我倆沿著路邊的綠化帶走,虱子問我,瘋子,你是我是不是注定孤苦一生啊?
我沒有說話,走進一家便利店,本來想買16塊錢一包的黃鶴樓的,但是突然又想起虱子畢竟是個高富帥加富二代,怎麼能抽十幾塊錢的樣呢?於是我就花20塊錢買了一包龍鳳呈祥,這樣子差不多應該就抵得上虱子的身價了吧。
雖然這時候我好像沒意識到虱子的身價在這一刻就值四塊錢,但是也無所謂了,走到門口的時候才想起又忘了買打火機,於是操蛋的折返回去買了打火機。
虱子就站在門口等我,他看來我一眼,說,怎麼,你還抽煙?
他不知道麼?我才想起除了和月未央待在一塊,其餘的時間我倒是真的很少抽煙,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月未央就抽煙。
我說,基本上不抽,但是偶爾的時候會抽上一兩根。
說著,我就給自己點了一根兒,然後遞給了他一根,說,不用往肚子裏吞,抽到嘴裏吐出來就行了。
他看了我一眼,自己給自己點了一支,然後就可勁兒的抽了一口。
一邊繼續往前走,我對她說:“你今天是不是往自己的腦子裏麵注水了?怎麼會想到用這種方式去跟華曉筠表白,你這不是自己作死是什麼?”
他問我是什麼意思?
我說,你跟華曉筠相處了也有這麼一段時間了,她是一個什麼樣性格的女孩子你難道還不知道?當初她是怎麼給你說的,你還記得嗎?
虱子說:“當然記得,當時她對我說‘你長得又帥,又是個富二代,身邊不可能缺女孩子的人,結果來喜歡我,你不是有病是什麼?’”
我又問他,那你記得我當時是怎麼跟你說的不?
他也說自己記得,我說既然你啥都記得,幾天還整出來了這麼一出,那你丫的就是活該。
虱子說,我就是想讓她感受到我對她的誠意,沒有別的意思啊。
“感受誠意就非得整出來那麼大的排場?你這樣子除了讓她感覺到你依舊不改一個富二代浪費錢的本質之外,什麼作用也起不到。”
他就沒話說了。
前麵一個橋,有幾個石凳,我倆就下去坐著,偶爾還一陣風在吹,那家夥就一個字:冷!
但是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虱子看著下麵的河水,狠狠地抽了一口手裏麵的煙,說:“瘋子,你還記得上回我跟你開的那個玩笑麼?”
上回?他這樣子冷不丁的來一句,我卻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然後對他說:“想起來,但是你不是說那是一個......”
“現在我就要告訴你,那個簡短的故事是真的。”
虱子說話的聲音有一些顫抖起來,他對我說:“那時候我才念初二,也正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年紀,和很多同學一樣,我心裏麵也裝著一個自己認為給我全天下我也不會換的女孩子。”
“她是我的學習委員,也是班主任專門安排過來監督我功課的同桌,在現在看來,她也是一個學神,經常和我打鬧,但是成績卻一直都是班上最好的,我的爛成績在她的生拉硬扯之下,活生生的被提了起來,她經常用筆戳我腦袋,說,離開我看你怎麼辦。”
“當時我就開玩笑的說,不離開不就行了,以後你都做我的同桌。她說:‘以後要考高中啊,以你的成績,怎麼可能跟我考到一起去’?她這句話說了之後我才明白,以後我可能就要跟她分開了,於是我開始玩命的學習,隻是為了能夠繼續跟她做同桌。”
“在初三的時候,我的成績直線上升,她依舊邊玩邊學,但是我卻始終考不過她,但是我心裏知道,現在的成績我是能夠和她靠進同一所高中的,後來有一回我超過她成為了全班第一,她還請我吃飯,說是恭喜我。”
說到這虱子開始笑了起來,是很真摯的微笑:“老師想把我倆分開,讓我倆分別去帶其餘成績不好的同學,但是每次一把我和她分開,我考試就故意錯,甚至白卷,記得有一回我還威脅班主任,說要是不讓我跟學習委員同桌,我就不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