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我點了一支煙,張可凡一下瞪著我,好像他還真的不知道我抽煙來著,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是假抽。
我問她,十多年前曉雯姐姐在城裏麵,你知道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回到了老家,而且再也沒有出去過。
張可凡搖頭,說不知道。
我可勁兒的吸了一口煙,然後跟她簡單講解了事情的始末,她聽的眼眶紅紅的,但是卻沒有說什麼,我也知道這件事情也不好說什麼。
走進去的途中她對我說,你剛剛生氣的樣子好可怕。
我說,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對你生氣,而且從小到大你見我生過幾回氣?
或許張可凡也絕這件事情已經完了,但是我依舊不打算就這麼簡單的放過那個孫子,要是他現在是個好人,或許我會考慮不再追究,但是他活了十年了,仍舊是一個人渣,那我當然不可能這麼輕易地放過他。
回去之後所有的一切都還是在正常運行,似乎並沒有人察覺到有什麼不一樣,我卻沒有心情再吃喝了隻是坐在一邊看著這些客人,因為都是小兵哥和可宣姐姐的同事領導,所以我看可宣姐姐也沒有剛剛那麼拘謹。
明天是大年三十,後天就是新的一年,但是對於我而言,今年的新年顯然過的不會多踏實,太多的事兒掛著,但是我卻什麼都做不了。
但是該回家我還是要回家,跟張可凡回去看了我爸,我爸悄悄問我和張可凡相處到什麼程度了,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都還是學生,也就那樣兒唄,還能夠到什麼程度。
我爸拍了拍我,說,自己注意到分寸就好。
張可凡已經到了我家好幾回,所以她漸漸地也就不那麼生疏了。
其實這回我什麼也沒有對張可凡說,她也沒有說什麼,直接就跟我去了,我爸剛剛開口問的時候她臉紅了一下,後來居然和我爸相處的很自然。
我爸對張可凡說,他做事情毛毛躁躁的,你該擔待就擔待一下,習慣了就好了。
張可凡得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對我說,您放心,他惹到我了我都不會跟他計較的,畢竟以後的日子還長嘛,怎麼能老是為了一點兒雞毛蒜皮的事情吵架呢。
我在一邊聽的都臉紅了,啥子叫做“以後的日子還長”?你還真把自己當他的兒媳婦啦?
下來我問她,你還要不要臉了?聽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你居然還能談得那麼自然。
她得意洋洋的說,當初是誰說的,一個人出門在外,啥都可以要,就是不要臉,我這不是在貫徹你的指導方針麼?怎麼難道有錯?
這一番話一下子就把我說的沒脾氣了,不知不覺的,張可凡竟然已經跟我學壞了。
今年過年沒有師傅,打開了師傅的藥鋪的門,一個月多月的時間已經有了灰塵,從裏到外的打掃了一遍,把張可凡打發走了之後我一個人在這裏住了幾天。
按照師傅的規矩,白天不開門,午夜時間開門,差不多兩三點的時候為孤魂野鬼燒紙,因為是過年,所以我還專門燒的多。
都說行善積德,師傅他老人家這一輩子也沒有做過啥子壞事,早年的時候行走於祖國的各個角落,還做了那麼多好事,可千萬別讓師傅出了什麼意外啊。
一邊燒紙我心裏麵就在一邊念叨,張可凡也知道師傅去了江蘇,但是卻不知道我跟師傅失去了聯係,她並沒有師傅的聯係方式。
我對張可凡的解釋是師傅在茅山遇到了好朋友,給我打電話說要把年過完了才會回來,也可能更長時間,畢竟那麼多年的朋友,還是同門師兄弟,這都是幾十年沒有見麵了,要敘敘舊也很正常。
張可凡奇奇怪怪的看了我一眼,沒有過多的追問什麼。
後山的旅遊項目百廢待興,周禮說時間太緊促了,再怎麼也要等到年後在開始規劃,而且縣城裏麵還沒有重視起來,必須要得到縣城裏麵的重視,他才能夠申請到資金。
因為前麵已經有了成功的案例,所以周禮說他有一定的把握,隻是需要一點兒時間,畢竟開發旅遊景點是一個大項目,引資少說也在百萬以上,一旦開建,可能整個縣短時間都要圍著這裏轉起來。
對於周禮說他在政府是比較有話語權這一點我還是不懷疑的,曉雯姐姐悄悄給我提到過,這幾年時間上麵的文件都慢慢批下來,分別是要周禮擔任村長和鎮長,但是周禮都拒絕了,說是孩子太小,不想離家太遠。
我這才搞清楚周禮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已經徹徹底底的引起了上麵的重視,可能在高層的眼睛裏麵,周禮又能幹又年輕,走馬上任之後肯定是會更加的發光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