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因為做了虧心事,郭耀一句話也不敢說,一路上就耷拉著腦袋。
我繼續說:“我看你也是三四十歲的人了,我的年紀都不該來說你,自己正正經經出去找一份工作哎呦......多好,天天混在家,你老漢死了難不成你就要餓死?”
彭六合突然問:“小哥,你說你給他說過,是個啥子意思?”
我曉得,我要是把我提前給郭耀說了亂葬崗裏麵鬧鬼叫他不要去的事兒告訴彭六合,彭六合估計就會揍郭耀一頓,畢竟是差點兒把命都丟了。
我搖了搖頭,說沒啥事兒。
彭六合就笑著打圓場,說:“小哥,這事兒呢,是我們不對,但是我這人雖然有時候是混蛋一點,但是知恩圖報的事兒我還是懂的,你有救命的大恩於我,你就是叫我上刀山......”
我連忙打住了他,說,這又不是演武俠片,莫說那麼多沒用的,我救你們,那是因為我的使命不允許我見死不救,你們也不用放在心上,要是真想報答,蓮花村村長周禮曉得不?
他連連點頭,說,曉得曉得,那是個喝了墨水的小夥子,自從他當上了蓮花村的村長,把蓮花村治理的那叫一個好啊,我們這十裏八鄉都跟著享福。
我說伸出左手拍了拍他,對他說,不久之後他會搞一個大動作,我也給你簡單點說,隻要搞成了,到時候十裏八鄉都會有大把大把的錢來賺,但是我就怕鎮上的一些官員眼紅,不讓他幹......你應該懂吧?
黃子插嘴進來說,我懂了!彭哥,這種事兒咱們最擅長啊。
“哦,啊!原來是這個意思,嗯,沒問題,就像黃子說的,這種事兒我們最擅長!”彭六合一下子反應過來,笑著對我說道。
我又提醒他們,嚇唬嚇唬就行了啊,不要真搞出事兒來,不然可能就是幫倒忙了,不過這事事兒,他們既然經常幹,心裏麵是肯定有分寸的。
我對他們說,你們到時候要是能湊點兒錢,就去蓮花村或者是山另一麵的何家村去修一棟幾層小樓,開個小賓館,保證你們賺的盆滿缽滿。
他們點了點頭,彭六合點了點頭,但是我這句話其實是說給郭耀聽的,一路上他不說話,我也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摩托車停在外麵的,上車之後又往蓮花村跑。
彭六合把我給送到了師傅的藥鋪門口,然後他才瞪著眼睛問我:“你和這藥鋪主人啥子關係?”
我告訴他,你們口中的李大夫就是我師傅,我師傅有事兒出去了,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回來。
他才說了一句:“原來是李大夫的徒弟,難怪不得年紀輕輕就這麼厲害。”
我看著他騎車子慢慢離開的背影,心想著:師傅的光環到底得是有多重啊!
張可凡對我說:“進去啊,你這光著半個膀子,不冷啊,傻看什麼呢。”
然後我又才一瘸一拐的把門打開進屋去,傷筋動骨一百天,我這腰扭了也不曉得到底要啥時候才好。
張可凡把我的包扔到了地上,對我說:“進去躺著吧,看看你這樣子,讓我怎麼放心啊。”
我苦笑了一下,說:“不管你放心不放心,該我受的傷那就逃不掉,該死那也活不下來,這一切都是命運安排好了的,咱們避免不了......哎喲,輕點你,最疼的是腰,感覺怎麼躺都不對勁,哎喲~~”
張可凡坐在床對麵的椅子上看著我,對我說:“你知不知道我在外麵聽見你的叫聲的時候多少次都差點兒忍不住衝進來,但是我又怕進去給你添亂。”
我鼻子裏麵哼哼唧唧的對她說:“好好說話啊,別哭啊,你一哭我就頭疼,要說你也得慶幸自己沒進來,不然咱倆就一個都活不下來。”
他擦了擦眼淚,估計是在忍耐著吧,又問我:“你是不是每一回出去都是這個樣子。”
我當然否認了,我說你想想我上次去東北回來,身上不是一點兒上都沒有麼,對吧?而且這回的確是我運氣不太好,遇到了個厲害的,差點兒就沒打過。
她問我,要是打不過會怎樣?
我挺吃力的翻了個身,一邊喘氣一邊,還能怎樣,我搞不死他他肯定就要搞死我咯,不過我的運氣一向都比較好,不過這事兒也說不準。
說到這兒我對她說,所以啊,還是一個人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