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理發店之後裏麵一個帶著鼻環頂著黃毛的小夥子問我要怎麼剪,我說:“剪得短一點。”
說完之後又感覺似乎不太對頭,剪得短一點這句話似乎全天下的理發師都聽不懂,然後我又改口,說腦袋上麵留的長一點,別整的跟個二傻子一樣。
那個哥子會意的笑了笑,對我說:“兄弟,咱們都是同齡人,你放心吧,我聽得懂你說的意思。”
可能是沒有找對地方,死貴死貴的。
但是看著我那一腦袋看起來還挺陽光的碎發,別說這手藝還真的不錯,我也就沒有多糾結啥子。
下午三點的時候張可凡回來了,口裏麵一直不停的叫熱。
端著一杯水的她看了我一眼,然後喝水的動作就定住了,眼睛一直看著我。
我對她笑了笑,說:“怎麼,沒有見過帥哥嗎?”
她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問我說,你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好好穿過衣服褲子了?真搞不懂你平時是怎麼想的,這樣子穿著不是挺好的嗎,又陽光又帥氣。
說著她就坐到我旁邊,用一隻手不停地撥弄我的頭發:“誒,你這頭發還剪得不錯,換了個發型就感覺你奔著185cm去了,雖然估計你這輩子也就是181不會再長了。”
我和她都是坐著的,我把手伸到她的腦袋上麵,然後劃過來,到我的耳朵上,我說:“181你還嫌少啊?”
她點頭,說:“你知不知道女生對於男生身高的定義是什麼?”
“什麼?
“170殘廢,175半殘,180那就是正常,你現在才剛剛及格而已,努力長吧,哈哈哈......”說著她就開始笑起來,她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句話說出來會有多少人想要把他生吞活剝了。
我看她一對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其實我自己完全不知道笑點在哪裏,但是就是突然發現她笑起來似乎也很漂亮啊。
她見我一直看著她,又疑惑起來,伸出手就來摸我的額頭,說:“我怎麼總是感覺你這幾天怪怪的,到底怎麼回事兒,莫名其妙的就盯著我傻笑。”
我說喉嚨裏麵塞著一大堆話,但是完全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啊,你妹的,何方,你到底是在慫什麼?
她摸我的額頭之後又去摸自己的,口麵喃喃自語,沒發燒啊。
“啊~呀!挪一點兒,我躺一會兒,你不挪用也行,把你大腿借我枕一會兒。”說著她就直接橫著躺在了沙發上,打開了“CCTV少兒”,正在放喜羊羊與灰太狼。
我低頭看著她,說:“我其實挺好奇,似乎很多的女孩子都喜歡棒子國的歐巴,在空間裏麵上傳自拍什麼的,但是你似乎很少弄這些啊,而且居然還不怎麼化妝的。”
她對我眨了一下眼睛,對我說:“化妝?你覺得本大校花需要化妝嗎?在我前麵的那兩個,你讓她倆卸了妝試試,不久就是胸大麼,至於那些韓國帥哥,臉上的妝化的比女生的還多,比起來,我還是喜歡現實點的,睜眼就能夠看到,伸手就能夠摸得著的這種。”
我心裏麵頓時就是億萬頭草泥馬跑過去,張可凡這樣子一說,整我的反而尷尬起來。
“噗哈哈哈......”她突然又笑起來,“你臉紅了,何方,你臉紅了。”
這家夥頓時給我尷尬的,兩隻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她一下子翻坐起來靠著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總感覺你有什麼心事,還有,你明天晚上要去哪裏啊。
心裏麵沉了一下,幹巴巴的對她說:“一個很遠的地方,快的話可能一天不到,或者兩三天,慢的話......”
我怎麼說啊?慢的話我就再也回不來了了嗎?
她說:“你看看你這語氣,說的就跟你要去的地方是陰曹地府一樣,答應我,不管你去哪裏,你隻要記得,這裏還有一個人在等你,記得回來就行。”
我看了她一眼,她兩隻眼一直看著電視裏麵。
是啊,你怎麼知道我就是要去陰曹地府啊?我心中想著,這一去,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
我的她靠著我的右邊肩膀,我的胳膊猶豫了幾次,卻始終不敢放在她的肩膀上。
張可凡對我說,你知道麼,雨靈前麵給我說等到月哥這次回來,她就答應做月哥的女朋友了。
我心裏麵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說:“這是好事兒啊,月未央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這倆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嘿,到時候叫他倆請咱們搓一頓去。”
這時候張可凡又往我的懷裏麵拱了一點,非常平靜的說:“咱們呢?”
我雖然心裏麵一直準備著,但是突然聽到她這樣子一說,心裏麵還是猛地抖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