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笛虛軟的身體根本站立不穩,她強撐著,背靠在門框上低低咳嗽幾聲。
她道:“容麽麽,你既然看重我這張臉值錢,那麼,我相信你肯定不舍得我就這麼死了,我們做筆交易怎麼樣?”
“交易,什麼交易?!到了我飄香院隻有服從媽媽我的吩咐,還敢跟我談交易,你做夢!別拿死威脅我,媽媽我縱橫風月三十載,什麼丫頭沒見過?!”
蕭無笛冷笑,凝著她那張風韻無存的老鴇臉道:“是的,以媽媽縱橫風月三十載的資曆,確實知道,逼迫姑娘賣身多麼沒意思,心甘情願的才能多接客人,幫您多掙錢,對吧。”
“那是!”容麽麽得意哼笑。
突然醒神,意識到蕭無笛說什麼,頓時,塗脂抹粉的老臉笑成一朵菊花。
容麽麽恭維道:“還是姑娘識相,這不就好了嘛,大家你情我願,皆大歡喜。”
“媽媽,你看我這手上、背上都有傷口,身子也不利索,內傷外患的,頂著個病容,你也不希望我一副快死的樣子去陪客吧,很晦氣的!”蕭無笛說到這裏頓了頓。
她低下頭,咳嗽幾聲,微微喘息,渾身虛軟的歪靠在門上,極力穩住身形,用實際行動告訴容麽麽,她,非常虛弱。
蕭無笛抬頭直視容麽麽,眼中委屈又為難。
她此時的模樣說不出的揪人心疼,讓人忍不住就想要憐惜。
蕭無笛看容麽麽那張老臉上沒什麼變化,便眼神慢慢軟了起來,微微咬著唇,一副委屈又隱忍的樣子。
她道:“容麽麽,再給我一個月休息時間,我把病養好了,就去掙錢。
在此期間,你算清楚我和梅子兩人到底欠了多少銀子,以後掙了錢,會分批次還給你,當然,你也可以從每個月的月例銀子裏扣,條件是不準再打梅丫頭的主意。”
容麽麽見她這麼說麵露喜色,可又聽她說,還要再休息一個月,她不樂意了。
她可不幹這白養活人的事!
於是,容麽麽裝作為難的扇了扇風,道:“姑娘,不是我說,這一個月時間太長了,半個月,媽媽最多給你半個月養病時間。”
“一個月!”蕭無笛堅持。
“半個月!”
“二十天!”
“半個月!”
“二十天,你得讓我的病好透了才行,不然要陪客人喝酒,又要在床上勞筋動骨的一番折騰,病又複發了怎麼辦。
媽媽,真到那時候,您還會得罪客人,那可是得不償失!”
蕭無笛說的話很模糊,她存心要讓容麽麽誤會自己是熟手。
可實際上,她也隻能說一句: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扭屁鼓。
“好,成交!”
容麽麽一咬牙,下了狠心,衝身後的丫鬟道:“豆兒,去我房裏把那個老山參拿來,給姑娘補身子!”
既然交易談成,容麽麽也緩和了麵色,揮手示意兩個奴仆放了弄梅。
“你不會又要漫天要價了吧!”弄梅奔過來,扶著蕭無笛,衝容麽麽惡聲惡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