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高官不高官的,我打聽過了,就一個從八品的芝麻小官,切~”另一個姑娘忍不住湊過來吐糟。
“我知道一點點,容媽媽跟桂媽媽很早就認識了,原先她們在一個場子裏,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成了世仇,然後就這樣了。”
“別看咱們媽媽平時在院子裏一副惡聲惡氣的樣子,到了這潑辣霸道的桂媽媽麵前,那就是龜孫子!”
此話一出,惹來幾個聽到的小姑娘低聲嬌笑。
“不過,容媽媽再差,對我們院裏的姑娘們打心眼裏是疼著的,所以,即使看慣了飄香院被這麼欺負,我也還是願意跟著她,不然早就去桂媽媽那裏了。”
“你也就說說吧,我可聽說了,桂媽媽調教姑娘的手段那叫一個淒慘,你要是真去了群芳樓,不出三天就要掉身肉!”
“……”
蕭無笛就開了個頭,然後,始終沉默的聽著她們七嘴八舌小聲議論。
她出來陪酒,才兩天而已,還沒有機會跟這些“同事們”建立良好的工作關係。
可是眼看著飄香院俗氣卻華麗的大廳,變得像被鬼子進村洗劫過一般,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尤其是她看著容麽麽漲紅老臉,被人欺負的慘兮兮的樣子,很不爽!
很很不爽!!!
話說,她對容麽麽也沒什麼好感,不過,撇開利益關係不談,從她進飄香院到現在,這段時間裏,容麽麽對她們主仆二人還真是好得沒話說。
隻要認真陪客人喝酒,幫飄香院掙錢,容麽麽不僅派了兩個小丫頭供她使喚,其它要求,基本上也能在第一時間得到滿足。
大廳裏各種嘈雜的聲音吵得蕭無笛頭疼,揉了揉額頭,她在考慮要不要出頭……
另一邊,桂媽媽還在頤指氣使的指著麵前半彎著腰的容麽麽,劈裏啪啦的一頓罵。
那神情,那架勢,那模樣,讓蕭無笛越看越上火。
“渥鼎餒果菲——!”蕭無笛低著頭,胸口怒火中燒,忍不住就罵了一句。
聲音不大,卻在一片嘈雜混亂的碎物聲中格外清亮,讓人聽得異常清楚。
“誰?!誰在說話——”桂媽媽猶如被長箭射中的老鳥一般,驚詫呼喝。
隨即,她停下汙穢不堪的謾罵,隻手叉腰,隻手揮著香帕給自己扇風,在一群花花綠綠的人群中搜索剛才打斷她的人。
桂媽媽淩厲的眼眸掃視全場,見大家都不自覺的低頭,陰著臉低吼:“怎麼,敢打斷老娘訓話,不敢出來承認,等老娘揪你出來的時候,你就死定了!”
蕭無笛低著頭,掩在人群中,快速用手帕把臉上精致的妝容弄花,盡量弄得“麵目全非”之後,才抬頭。
她步履堅定,不疾不徐的從自動分開的人群中走上前,弄梅著急上火,想拉都拉不住她。
“我說的,想點?!(想怎樣)”
蕭無笛在桂媽媽身前站定,站得筆直,下巴微微上抬,眼神挑釁,極度桀驁不馴的冷凝著她。
“你——?!哈哈,你是哪根蔥?”桂媽媽鄙視冷笑。
她上下打量眼前的少女,身材平平,臉蛋平平,著裝打扮就隻能用一個“渣”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