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呼吸間,一個手指微動,她便徹底屬於他的!
一生一世,甚至永遠,隻屬於他!
蕭無笛被他緊緊扣住咽喉,臉色慘白發青,大顆大顆的汗珠自她臉頰滑落。
受他掌力威迫,她不得不踮起腳尖,盡量穩住身形,極其艱難的擴張著鼻翼,倔強的仰起臉,冷酷的與他對視。
一雙寒星般的大眼睛,清澈透亮,如暗夜蒼狼對敵凶殘的猛獸,絲毫不輸與氣勢,用比之更加凶猛殘冷的目光,生生將對手殺死在她的眸中!
容麽麽在外麵辦事,剛回來,她手裏抱著一堆竹筒狀物什,才挑開隔簾,就被眼前的狀況驚得頓住腳步。
她不敢踏前一步,生怕自己一個動作驚擾了對峙的兩人,壞了大事。
蕭無笛真切的感受到自己頸側動脈,在秋長情的指掌間跳動的節奏。
他不帶一絲溫度的指尖,透過奔騰激湧的血液傳到四肢百骸,冷徹透骨。
她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不是瞬間的死亡壓迫,他像是故意的,任由這種無聲無息漫長的蔓延式的迫人恐懼感,侵入她的四肢百骸,生生要摧毀她堅強的意誌力,使她恐懼而顫抖!
她怕,但她不能輸!
如果此刻她軟弱求饒,眼眸中的冷厲倔強有一絲一毫的鬆懈,他將成功掌控她的弱點。
她在他麵前將永遠處於弱勢,而她,更無法知道他對她的底限!
這種無聲的對峙過招,比的是心堅誌強。
她要賭一把!
賭他既然救了她,就自有他要用她當棋子的考量與計劃。
賭他這幾天時間內,他對她的舍不得。
如果她現在就死在他手上,對他來說,那太無趣了!
兩人劍拔弩張的對峙,誰也不肯先卸下氣勢,一個冷酷倔強,一個豔麗陰沉。
較量的時間,其實很短暫,可這一瞬間,對所有人來說又是極其漫長的!
秋長情微微眯了眯眼眸,慢慢的、緩緩的、極其拖遝的一點一點鬆開他捏住她咽喉的手,慵懶魅惑又冠絕芳華的笑。
他極度輕聲又溫柔的開口:“你剛才……說了什麼?”
那聲音,那語調,那漫不經心的樣子,似乎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掐著她咽喉,隻是他跟她開個玩笑。
他溫柔而寵溺的問她說了什麼,就像是,沒有聽清楚她剛才說話一般,散漫而優雅的低啞呢喃一句:“你剛才說了什麼?”
蕭無笛在他鬆開手的那一瞬間,腿軟得直接跪坐在地上,全身虛脫。
低低咳嗽幾聲,短促而大口的呼吸,仿佛要把剛才丟失掉的氧氣全都要回來,隻手撐地,彎腰喘息。
直到他問話,她才偏頭,冷豔的凝著他。
抽了抽嘴角,兩個深呼吸之後,道:“看戲,要給錢!”
秋長情四周,陰森冰冷的氣勢一瞬間化開,無聲無息,無影無形。
不得不說,秋長情的氣場太過強大,太過詭異。
一樣是笑,卻隨著他心境微妙變化,上一瞬間猶如三九寒天的冰冷肅殺,下一秒可以瞬息消融,滿室盈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