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容麽麽額頭滴了一滴大汗。
丫的都不是好惹的主,全都欺負她!
秋長情感應到她的注視,也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一個瞬閃,從十米開外閃到蕭無笛麵前。
他笑道:“你若是能讓飄香院成為京城第一,這個院子就送給你,如何?”
蕭無笛退後三步,與他保持距離,冷哼道:“謝謝您了,我不需要。”
***
盛夏的夜,月色溶溶,清風朗朗。
蒼穹廣袤,空曠高遠,呈現一種深黑藍的憂鬱之色。
蕭無笛將房間四麵窗戶打開透風,側躺在床上閉目淺睡,半夢半醒間,無端感覺到一束強烈的視線在打量她,讓她後背生寒。
整個人瞬間清醒,她睜開眼睛,盯著漆黑的床角一處,身體卻沒有動。
靜謐寂靜的夜色裏,秋長情穿著白日裏豔紅的長衫,雙手背負在身後,把玩著小玉扇,站在院廊前的台階上。
他微微偏轉著頭,從撐開的窗棱中朝房裏看去,依稀能看到一團漆黑的床榻上有個隆起的纖細身影,嘴角不自覺的微笑。
練武的人,都習慣淺眠,他來的時候也沒有刻意隱藏氣息,所以,他知道床上的人兒早就醒了。
隻不過她不太想理他,裝睡罷了。
又或者,那隻狡猾的小野貓正暗自戒備著,想看他究竟要做什麼,伺機而動吧。
秋長情安靜的打量她半響,嘴角笑意深濃,輕緩的挪動腳步至窗棱前,從袖中拿出東西,放在窗前軟榻的小案幾上,抿唇一笑,轉身離開。
蕭無笛繃著身體,正暗自戒備他的靠近,沒想到,等了半天卻什麼動靜也沒有聽到,這才翻轉身體,從床上跳下來。
視線在黑暗裏掃視一圈,沒有發現任何人影,隻有靠窗的案幾上多了個小瓷瓶,瓷瓶底下壓了一張小字條。
蕭無笛蹙眉,走上前伸手拿過字條,就著微弱的月光,看清上麵的字:芙蓉玉露,塗抹三次,次日便可消除淤痕。
蕭無笛撇唇,這,難道是死人妖的道歉?
白日裏她穿的是窄高領的上衣,沒人看到她脖子上的淤痕,她也沒有在弄梅麵前清理脖頸上的傷。
基本上,除了她自己,沒有人知道她脖子上有個深紫泛青的五指印。
難為他這麼細心,竟然親自送藥過來。
靠,想什麼呢,這是他應該的!
蕭無笛扁扁嘴,還是打開那精致的小瓷瓶,一陣清雅的幽香撲鼻而來,用小指勾抹一點青碧晶瑩的藥膏,塗抹。
淤痕處的皮膚頓時一陣麻麻辣辣的微疼,片刻又一片清涼清爽,被微風一吹,十分舒服,看來,這確實是個好東西。
蕭無笛最終還是勾起嘴角,淡笑。
將藥膏塗好後,安心睡覺。
經過這件事之後,飄香院裏上下一心。
眾人每每看到蕭無笛的時候,除了喜歡崇拜之外,態度上還多了點謙恭。
她以前隻能說是飄香院一姐,現在可是絕對的一大姐大!
尤其是容麽麽,對她幾乎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