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了半晌,正要發話,讓大家別吵了。
這時,兵部侍郎陳廷出列,高聲道:“皇上,臣有本奏。臣啟奏陛下,自慕太尉掌兵以來,貪贓枉法,安插親信,搞得現在的兵營是烏煙瘴氣,請皇上明察秋毫。”
“皇上,臣也有本奏。”戶部尚書出列,啟稟道:“皇上,慕太尉以權謀私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朝廷每年花在養兵這件事情上的銀子太多。
而其中大部分又被慕大人私吞,導致國庫空虛,還請皇上明察。”
“皇上,臣複議。”
剛剛還很憤怒的韓大人,一臉嚴肅的稟告道:“微臣在每一年的軍餉下派賬簿中發現有大量虧空,請皇上派人徹查此事,請皇上決斷。”
“韓大人,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你身為言官,什麼時候能擅權,跑去追查軍餉一事,軍餉之事重大,牽扯眾多人事,那是你能去糾察的事情嗎?”
兵部尚書高俅站出來,矛頭直指韓風擅權。
“微臣是奉命行事,有擅權專辦的文書在手,如何不能查?”
韓大人怒目回擊道:“依老夫看,高大人莫不是心虛,才不敢讓人查?高大人身為兵部尚書,是慕太尉一條線上的,你是不是也做了什麼貪贓枉法的事情?”
“韓大人,放肆!”高俅怒喝,手指著韓風:“你信口雌黃,血口噴人!”
“老夫有沒有信口雌黃,讓慕太尉站出來澄清便可知曉!”韓風冷哼一聲,一甩衣袖,站到離他遠一點的位置。
麵對武將出身的高俅,他很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於是,隨之而來的爭吵,就變成了慕霄一黨和非慕霄一派之間的爭吵。
吵架的聲音越來越高,吵架的事態越來越嚴重,吵架的氣勢也是越來越淩人,隱隱的,有動手的趨勢。
“慕太尉人呢?太尉大人何在?”
高俅突然高聲呼喚,然後四處尋找,無果。
朝堂突然就安靜下來了,一幹官員這時才發現,他們的慕太尉慕大人,根本就不在人群之中。
慕霄沒有來上早朝。
除了生病和休沐日,這還是頭一遭的事情。
眾人麵麵相覷,都茫然的看著彼此,各自暗自猜測:慕霄臨時罷朝,又沒有派人來說一聲,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這時,刑部尚書湯郅站出來,高聲道:“啟奏皇上,微臣有事稟報。”
皇帝看了一眾官員的吵鬧不休,臉上的神情早就不如剛剛上朝時候的輕鬆柔和,變得有些陰沉和僵硬。
皇曦澈頭疼的按了按額角,問道:“刑部有何事情,快說。”
“啟稟皇上,昨日夜裏醜時三刻,微臣接到百姓擊鼓報案,說慕霄在飄香院喝花酒,殺了三個技女,微臣已經查明案件,將慕霄扣押在案,這是詳細的案情記錄和奏疏,請皇上過目。”
“......”
眾位朝臣心裏,集體“臥槽”了一下,包括皇上。
皇曦澈眸光不自覺的朝著底下的蕭盛看過去,蕭盛還是一副昏昏欲睡,神遊太虛的模樣,仿佛沒有聽見大家的說話聲一般。
可他心裏跟明鏡似的知道,這事兒肯定是蕭盛著手去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