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成說:“這事兒太突然了,若是查不清楚,會落人口舌,皇上一向是賢德明君,就怕民間會有什麼不好的說法。”
“嗬嗬......這事兒,你不能這麼看。”梁鑠笑道:“老夫不是說了麼,慕大人為官多年,是朝廷重臣,為朝廷鞠躬盡瘁,老夫覺得皇上這麼做,是在保護慕大人還有其家人啊。”
“哎?此話怎講?”李岩也湊上來問道。
“慕大人這件事發生的這麼突然,事有蹊蹺,皇上就擔心有人會暗地裏下黑手,才會讓刑部暫時不放人,不僅不放人,還派了禦林軍去慕太尉府上守著,閑雜人等都不得隨意出入。
那就是說,在此期間慕大人的家眷由皇上派的人保護著,自然不會出事。隻要查出那幾位死者的身份可疑,就會還慕大人清白。
這才是皇上的真正用意。”
“原來如此,可我聽說昨日慕大人去飄香院,是臨時決定的,就是為了慶賀晉升,沒想到啊......”李岩歎息道。
“哎哎,慕大人沒事就好,就怕真出來什麼事情,到時候下官......哎!”馮玉成突然愁眉苦臉的歎氣。
“馮大人這是怎麼了。”有人問。
“昨日下官正巧在飄香院應酬,是子時三刻才回府的,誰知道飄香院後來會發生那些事情啊......也是倒黴。”
馮玉成歎氣道:“慕大人沒事就好,就怕有事。下官擔心,若慕大人出事,皇上想要以此事告誡百官而徹查,查到下官當日在飄香院,你們說,會不會受到牽連啊?”
“馮大人杞人憂天了,這昨日在飄香院的官員可不止你一個,不必這麼緊張吧。”
“就是,下官昨日也在飄香院啊,下官看到右相蕭大人也在,這麼多人都在呢,真出了事,也不會隻責怪你一人吧。”
蕭盛跟左相梁鑠走在前麵,聽見這句話,麵上笑容不辨,眼角一撇,朝著聲音的主人看過去,剛剛好就是禦史李岩。
“是呀,昨日兒下官也在場呢,正好因為一些事情,請蕭大人去喝酒,這不就讓李大人撞上了。”曹放一聽李岩的說法,立即上前來打圓場。
“我說,馮大人,你昨日在飄香院應酬誰啊?”
“還不是因為歲貢的事情,下官請燕靖王的胞弟去喝酒,想套近乎,查探查探,燕京那邊的實情唄。”
馮玉成歎氣,道:“這春季的歲貢才收上來,秋季的歲貢又要開始催繳啊......”
“也是啊,可以趁著燕靖王的親弟弟還在京城,可以探探口風,套套近乎。”
“別提了,那也是個滑不溜手的鐵公雞,一毛不拔。”
“哈哈,馮大人隔牆有耳,慎言啊,慎言......”
“啊?!哈哈,是呀,呸呸,下官剛才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說。”
馮大人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隔牆有耳”的意思,連連改口:“隻道是自己倒黴吧......”
蕭盛笑眯眯的,隻是看他們,卻不做任何解釋。
梁鑠聽得這樣的對話,倒是側首仔細看了蕭盛一眼,心中感慨道:這個少年不簡單啊。
且不說她,年紀輕輕就跟他平起平坐,成為一人之下的當朝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