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是誰?”
“......”
蕭盛見時候到了,便直接問出口,可皇曦祤的雙眼對不準焦的瞪著她,愣是沒開口。
她有些著急,追問:“仇人是誰?你知道濃翠,是怎麼死的?”
“三,三......”
“三什麼?”蕭盛眯起眼,伸出一隻手扶著他將要倒下的腦袋,追問道。
皇曦祤一頭栽倒下來,蕭盛歎一口氣,鬆手。
大腦袋就“咚”一聲,毫不留情的砸桌子上了。
蕭盛瞪著他的腦門子,氣得自己猛喝了一口酒,有些煩躁起來。
她猜皇曦祤說的“三”就是他的“三哥”,是齊王,這跟她最開始推斷的,濃翠的死是一樣的。
她估摸著,刑部的湯郅也應該知道,但她現在還沒有走到去找湯郅的那一步。
刑部的案件卷宗裏,有沒有記載,她不清楚,但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親自去刑部查一查。
她目前所有的目的和行動,都隻能是私下裏進行,還不能公開化和明目張膽的去做。
她在皇曦祤的酒裏下了一點迷幻藥,就是想要跟他套話。
濃翠的死,還有當年三皇子幫太子牽線搭橋的時候,跟什麼人接觸過,還有後來,三皇子為什麼那麼想不開,突然就幹了一票謀反的大事。
這其中他又跟誰接觸過,誰又在幕後活動,為什麼最後卻是六皇子撿了個大便宜?!
可她猜到皇曦祤會忍不住喝酒,卻沒有猜到他的酒量這麼不濟!
都沒她喝得多,常年喝酒的人,酒量不應該那麼差?難道是她下的劑量有點重?
蕭盛扔了手裏的酒葫蘆,讓人將皇曦祤送回王府,她上了自家的馬車,還沒有坐穩,就落入一個懷抱。
接著是某人的抱怨和懲戒。
皇甫燁抵著她的唇,皺眉:“又喝酒了?!”
“一點點。”蕭盛心裏有事,在他懷裏動了動,離他遠一點點。
“怎麼?”
“你不喜歡,我就離你遠一點,免得熏著你。”
“傻氣!我隻是擔心你的身子,嗯?”皇甫燁伸手去抱她的細腰,唇在她臉頰上親吻。
蕭盛撇著臉扭著腰,堅持離他遠一點。
皇甫燁眉目幽深,凝著她,看出她心情不好。
他捂著她冰冷的手,將她強硬的搬到懷裏,正麵對上,問道:“出什麼事兒了?跟老公說說。”
“沒事,就有點煩。”蕭盛抽手,將他的臉呼開,她這會兒真沒心情跟他鬧騰。
皇甫燁卻是不依不饒的抓住她兩隻不安分的手,直接放自己臉頰上捂著,她掌心冰冷的溫度,賜激得他牙槽都打顫起來。
“說說,看著這臉上哪兒煩了?”皇甫燁皺著眉頭,嘟著嘴,還發出“滋滋”的抽氣聲,表示被她的手凍得臉都變形了。
蕭盛聳拉著眼皮,無語的看著他。
他又說:“煩哪兒就割哪兒,直到老婆滿意為止。”
蕭盛抿了抿嘴,綁著臉,等了他三秒,實在沒繃住,笑噴:“哪兒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