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長陵王府的下人們一早起來,發現他們家一向注重儀表的風流王爺,披頭散發的橫躺在他平時休息的房門口,嚇得不輕。
不消片刻,王妃趕過來,吩咐人去請大夫,準備熱水,一番忙活後,總算是收拾好了。
皇曦祤也醒了。
大夫看過之後,隻搖頭,說王爺身體很好,隻是昨天晚上喝酒又睡在外麵,受了點風寒,身體沒什麼大礙。
王妃看著木偶一樣的長陵王,心中絞痛,抹著眼角的淚珠兒,問大夫,這是什麼情況。
大夫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隻道:這個情形,應該是魔怔。受到什麼驚嚇,或者被人下了降頭才會這樣,他無能為力。
大夫看完之後,開了寧神驅風的藥方,走了。
王妃看著皇曦祤,長籲短歎。
突然管家進門,稟報:“王,王妃,不好了......”
“莽莽撞撞成何體統!”王妃皺著眉頭嗬斥,看一眼依舊木頭人一樣躺著的皇曦祤,歎一口氣,問道:“何事慌張?!”
“後院的水井打上來的水......全,全是血水......”
“......”王妃一下子臉上血色盡褪。
“啊啊......啊......”皇曦祤轉過頭來,幹裂蒼白的嘴唇抖動著,想說什麼,嘶啞的嗓子隻發出氣息微弱的單音字。
管家支支吾吾的說:“還有......還有旁邊挖出來一個壇子,裏麵裝著女人的頭發......”
王妃一聽,差點就暈過去,抖著唇吩咐:“去,去燒......燒了,井,水井填,填平。”
“是。”管家領命退下。
“更......更衣。”皇曦祤這時候顫巍巍的坐起身子,吩咐。
王妃探過手來,讓他重新躺回去,嘴上說道:“王爺,您要更衣做什麼,已經派人去朝廷告過假了。”
“本王,本王有要事......稟報皇上,替,替本,本王更衣。”皇曦祤翻了翻眼皮,虛弱的抬腳,下床,若不是王妃扶著,差一點就一頭栽地上。
“......”
王妃拗不過他,隻好讓人進房,替皇曦祤穿衣洗漱。
一番整裝之後,皇曦祤在房間摸索一會兒,從床角的一塊地磚裏起出一個小匣子,乘坐馬車去了皇宮。
另一邊的右丞相府,一片和樂融融。
蕭盛需要每天起早早朝,蕭萌每天會起早練功,一般會比蕭盛晚一個時辰起床。
蕭梅跟蕭盛一樣早起,起床後去廚房,準備早膳。
皇甫燁捂著蕭盛睡了一宿,她很暖和,一夜好眠,居然比他還醒的早一點。
她睜開眼睛就看到皇甫燁的俊臉,整個人身心愉悅,舒暢得不得了。
偷偷伸出一根手指頭,懸在他俊美的側臉上,描畫著他的眉眼,沿著挺秀的鼻峰一路往下,在唇上停留,又沿著唇線描畫,來到下巴。
下巴上長出青色的短短的胡茬子,她在想,如果摸上去應該是刺刺的,有點癢。
他這張臉,五官無可挑剔,可她最喜歡的,還是他的下巴,寬厚,有肉感,下巴的中韌處凹下去一點點。
他不說話,抿著嘴角的時候,下巴特別帶感,每次看過去,都很惹人犯罪的好想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