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陽斂了斂下顎,麵無表情的退一步,等兩人上了馬車,才揮動馬鞭,趕車。
馬車才一動,皇甫燁將蕭盛拉到身前,抱著她,替她擦了擦額頭的細汗。
然後,雙手從寬大的衣袖伸進去......
蕭盛一驚,雙手扣著他手臂,眨眼問:“你做什麼?”
“你以為呢?”皇甫燁神色淡淡,瞅著她。
蕭盛一笑,道:“大白天的耍留氓啊,不是說好的......唔......”
話沒說完,就被某人吻住。
皇甫燁淺嚐輒止的親了一下,手指微動,道:“把那玩意兒拆了,捂了一早上,肯定變樣了,我幫你揉揉。”
“別啊,喔會控幾不住喔自幾啊。”蕭盛卷著舌頭,咬文嚼字。
她被他撓的“咯咯”笑,又不敢太大聲,瞪著他,手上力道加重,堅決不讓他再進一步。
皇甫燁輕笑一聲,親一下她的額頭,道:“那也要把汗濕的衣服換一下,一會兒太陽下山,風一吹會著涼。”
“沒事,一會兒還要見人,就這樣吧。”蕭盛嫌麻煩,等會兒拆了布條還得裹上,路程不遠,怕來不及。
皇甫燁從馬車的暗格裏拿出一套幹淨的白色裏衣和一塊折疊整齊的布條,堅持。
“易是自己人。”
皇甫燁動作輕柔的從袖子裏伸進去,拆了最裏層的裹胸,手指不經意的碰到,惹得她輕輕哼氣兒。
“一會兒幫你綁鬆一點,隻要外麵看不出來就行,我會全程陪著你。”他低笑一聲,親一下她的鬢角,專心給她換衣服。
蕭盛在他的唇上點一下,空出來的雙手把玩著他衣領上的襟扣。
因為手臂抬高,袖子滑落,她看到手腕處一條淡粉色的疤痕,想起來一件事。
她捧著皇甫燁的臉,認真說道:“等一會兒結束,陪我去辦一件事情。”
“什麼事?”皇甫燁看她如此鄭重,便也認真起來。
蕭盛將手腕上的疤痕給他看,道:“這個是原主自殺時候弄得,時隔多年,已經淡了很多,不過,為了防止以後出事,我打算等一會在這裏紋一個圖案,你說,紋什麼好呢?”
話說,她以前混跡道上的時候,很多手下倒是都弄了很霸氣很拉轟的紋身,一些小太妹也會在身體的某些部位紋上帶有象征性的紋身。
她就見到閨蜜在蝴蝶骨的位置弄了一朵玫瑰,閨蜜曾建議她,飛去泰國也弄一個。
她拒絕。
因為皇甫燁。
她認識皇甫燁的時候,還在英國最傳統最嚴格最淑女的女子貴族學校裏接受學習。
認識之後,知道他的身份,曾經擔心過他會排斥她和父親做的事情,然而並沒有。
他真的是她見過的最開明最溫柔的男人,是她的王子。
他包容她的出身以及一切瘋狂胡鬧的青春歲月,她也願意交給他一個幹淨潔白的身子。
是以,她之前一直沒有去弄紋身,聽說還挺疼的。
皇甫燁整理好她的衣衫,握住她纖細的手腕,粗糙的指腹在那條粉色的疤痕上輕輕摩挲,若有所思。
沉吟半響,道:“一會兒我讓人把刺青的師傅請到莊子裏去,我跟你一起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