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盛用瓷羹攪動著粥,還冒著熱氣,溫度還很燙。
盛粥的瓷盅外麵用厚厚的一層棉布裹著,保證溫度持久不變。
他是怎麼將粥弄過來的?該不會是一路抱著這麼燙的瓷盅走過來的吧......
怎麼辦,有人疼著寵著的感覺,真的好好!
她怎麼就那麼蠢,平白失去那麼多可以共度的美好時光?
可是話說回來,若是沒有七年前的那場變故,她或者他,可能都不會懂得“珍惜”二字的重要意義。
皇甫燁看她攪動著粥,半天沒有吃的打算,抬手挑起她的下巴,讓她抬頭,跟他對視。
不期然的,看到她眸中閃爍的水光,便知道她幾分心思。
他低頭湊近她,笑問:“感動了?”
蕭盛吸了吸鼻子,點頭,在他湊近前的俊臉上,蜻蜓點水的親一下。
“快點吃,吃完我會索要福利。”皇甫燁奪過她手裏的瓷羹,動作溫柔的將上麵一層涼一點點的稀粥舀起來,湊到她唇邊,示意她吃。
“剛剛不是給過了麼。”蕭盛嬌嗔的橫他一眼,就知道這個奸商沒那麼好對付,就著他的手,重重的咬住瓷羹,將粥卷進嘴裏。
身心,一下子燙貼的說不出的愉悅。
“這點福利,都不夠塞牙縫。”皇甫燁嗤笑一聲,看著她懶洋洋的樣子,索性就喂她吃。
“你牙縫是有多稀。”蕭盛調侃回去。
皇甫燁舀粥的動作一頓,目光幽深的盯著她的唇:“你伸進來量量。”
“好餓!好餓啊,我要吃粥......”尼瑪,還讓不讓人好好吃粥了!
蕭盛臉上瞬間爆紅,用手呼扇著熱氣兒,語氣不自覺的放柔和了許多,帶點撒嬌的意味。
一碗粥見底,蕭盛才吩咐季陽,回府。
她舒服的靠在皇甫燁的懷裏,手指卷著他一縷頭發,問道:“你怎麼弄過來的,是不是很燙?”
“沒有。用棉布裹著,不燙,而且,我是坐馬車來的。”皇甫燁握著她柔軟的手,笑道:“我在刑部大門口旁邊的巷子下的車,捧著粥沒走幾步。”
蕭盛失笑,問道:“季陽看到你,什麼反應?沒嫌棄你多事?”
“沒看出來什麼,也沒有把我怎麼樣,還主動讓我把粥放車上。”
皇甫燁一想到剛才季陽的神情,略微皺眉,捏著她的小手,問道:“你什麼時候把身邊伺候的,全換成女的?”
“怎麼?嫌棄他們長得礙眼?”蕭盛笑道:“不可能呀,季陽是武功好的幾個人中長得最好看的。”
他捏了捏她的耳珠,惹來她輕笑。
蕭盛認真說道:“起初,隻是為了防止秋長情偷襲,後來習慣了,就懶得換了,季陽人不錯的。”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
皇甫燁俊臉黑了黑,沉吟一下道:“最多三日,他會離開丞相府的。”
“嗯......”他的懷抱很溫暖,馬車搖搖晃晃,很舒服,蕭盛有些昏昏欲睡,根本沒聽到他說什麼,無意識的呢喃一聲,往他懷裏鑽了鑽,睡過去了。
皇甫燁低頭,原本冰冷的眸色多了幾分暖意,溫柔寵溺的歎息一聲:看來得加快動作了。
蕭盛睡眠很淺,迷瞪了一會兒,馬車到了丞相府,停車的時候,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