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右相,可控製的事情很多,隻要你不去皇上麵前說道一二,暫時,朝廷不會隻針對秋長情。”
皇甫燁一眼就將她的小心思看穿,心下無奈歎息。
他何嚐不知道,隻要他一離開,她該做什麼,要做什麼,都會一項不落的做個全。
但他還是忍不住要叮囑她一番,讓她意識到秋長情的狠辣與不好對付,不然她會很危險。
她的安危,才是他最大的擔憂。
蕭盛望著他幽深的眼,清楚的看到他的擔心。
妥協道:“好,我答應,隻要他不再挑事,我絕不動手。”
“乖。”皇甫燁吻上她的唇,獎勵。
窗外的雨勢,漸歇。
蕭盛親手將墨色的防水鬥篷,穿在皇甫燁的身上,打點好他的衣衫,目送他離開思夜閣。
蕭盛站在房門前,輕輕撫觸著微腫的紅唇,唇上還殘留著他濃烈的氣息,溫柔而多情的,讓人沉醉。
皇甫燁,放心吧,最遲一個月,我就會結束丞相府的一切,去燕京,找你。
還有,丞相老爹。
然而,蕭盛沒等到一個月,不過三天,皇上就頒了聖旨,讓她離京,前往燕京。
這是後話,再說。
蕭盛穿好夜行衣,外麵搭一件寬大的鬥篷,從丞相府的後麵走出去,騎快馬,去了一趟寧清山莊。
蕭盛見到季陽,後者壓下心驚,將她和皇甫燁離開之後的事情,悉數稟報。
“這麼說,秋長情確實派了一隊人,守在鬱南小築的外麵。”蕭盛平靜的問道,手指掐住桌案的一角,指骨泛白。
“是。屬下在斬殺了跟蹤的那一隊人之後,又返回鬱南小築,正好撞見夜護衛的行蹤,便悄悄跟上去。”季陽回道。
“夜鷹,一定是去跟秋長情稟告行動失敗的事情。”蕭盛凝目,沉聲問道:“可有看清楚,他最後去了哪裏?”
“若是屬下沒有猜錯的話,是行宮。”季陽說。
“行宮?”蕭盛蹙眉,秋長情去行宮做什麼?
偌大的行宮,隻住著太上皇和他寵愛的兩個太妃,都是跟秋長情沒什麼交集的人,那他去行宮幹什麼。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太上皇當年對紅蓮教趕盡殺絕,他要來報仇。
太上皇已經是個七十多的老頭子,早就是一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難不成還需要秋長情去親自動手殺了他?
可又有些說不通。
當年太上皇那麼痛恨紅蓮教,派兵趕盡殺絕,秋長情都沒有動手,又怎麼會時隔多年之後,跑來京城,特意為了殺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呢?
那麼,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
蕭盛思索一番,決定去行宮查一查,她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一炷香之前。”
一炷香的時間......
若是他們現在出發,去行宮堵人,有可能逮個正著。
蕭盛暗自盤算。
當即,吩咐道:“你跟我一起,馬上,去行宮。”
“是。”
***
一個時辰前,行宮。
自從太上皇退位,將大全交給皇曦澈之後,便一直住在行宮。
行宮坐落在京城以北的琥昂山腳下,規模頗大,依山而建,山上有溫泉,比較適合太上皇修養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