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術不解,也有些不情願,說道:“王爺,我們的人剛剛經曆一場苦戰,這會兒大家都還在修整,隻有三個人身上沒有受傷......”
“墨雲騎不用跟過去了,你跟著就行,另外再讓淨園的管家派一名車夫。”皇甫燁唇角帶笑,說道。
“可是王爺,這一路上都不知道有沒有殘餘的殺手,萬一我們遇上......”隻有我們兩人,恐難應付。
赤術的話還沒有說完,皇甫燁冷下臉來打斷他,道:“再囉嗦一句,賞你去銷魂樓。”
“......”赤術閉嘴,默默的退下。
去銷魂樓神馬的,最討厭了!
***
漆黑無人的官道上,一隊五十人左右的隊伍急速的飛馳而過,微弱渾濁的月光籠罩著的大地上,這些一道道快速掠過的黑影猶如一支支利箭穿透浮遊著的薄霧輕霜,劃開夜的寂靜。
與之迎麵而來的,是一輛寬大的馬車,不遲不徐,按照正常的速度前行。
蕭盛隻顧著匆忙趕路,卻是沒有注意到馬車的外觀還有門牌,差一點就與趕過來的皇甫燁擦肩而過。
好在有蒼尤在,蒼尤提醒她,那輛馬車,是淨園的。
蕭盛帶領著一行人,調轉馬頭,又追了回去。
沒走多遠,正好也看到那輛馬車在調轉車頭,回來。
看到蕭盛一行人又回來了,皇甫燁吩咐馬車停下,他施施然的從馬車上走下來,等著。
蕭盛翻身下馬,飛快的朝著皇甫燁飛奔過去。
皇甫燁站著沒動,目光幽深的看著朝他奔跑而來的小身影,滿心歡喜。
她還是來了,比他預想的要早了許多。
皇甫燁眉目柔和,唇角帶笑,張開雙臂,等著將她抱個滿懷。
誰料,蕭盛衝到他麵前站定,撲上來就開始扯他的衣衫。
他個子高,她微微惦著腳尖,抬高上手去解他脖子上的衣扣,剛剛好夠得著,卻因為急切,怎麼也解不開。
皇甫燁雙手圈住她的細腰,低笑道:“這是做什麼?”
蕭盛的手有些顫抖,忙活著解開扣子,卻因為哆嗦,幾次都沒有解開,她著急喝道:“把衣服脫了——!”
“咳——!”
“咳咳——!”
“咳咳咳——!”
所有護衛都撇開臉,措手不及的低咳聲,高低不一的響起。
皇甫燁皺眉,清冷的眸光一一掠過去,蒼尤、赤術、季羽、寒衣為首的所有護衛都低下頭,退避三尺之外,背過身去。
待護衛們都走遠了一些,皇甫燁這才低頭,看著蕭盛還在不遺餘力的解他的衣衫,斜排的十幾顆扣子已經解了一半了。
皇甫燁捉住她一隻手,低笑道:“一見麵就這麼孟浪,我會很不好意思的。”
“廢什麼話,快點把衣服脫了。”
蕭盛額頭上一排細細密密的汗珠,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跑動引起,又或者,是因為著急著想再看看他胸口的那道傷疤。
“真要脫?是全部......脫光光,還是脫一半,留一半呢?”皇甫燁壓低聲音,在她耳邊愛昧的笑問道。
“頂你個肺,這個扣子怎麼這麼難解?”蕭盛沒留意他的話,因著他靠的太近不好解扣子,她反手將他推開一點,口中焦急道:“別鬧,我有話跟你說。”
“嗯,要脫衣服說的話......”皇甫燁勾著嘴角,輕輕的笑著提醒道:“可以撕了,我不介意的。”
“......”衣服撕了,他等會兒要穿什麼啊。
蕭盛囧囧有神的望著他,突然“噗嗤”一下,就笑出聲來。
她嬌嗔的瞪他一眼,甩手道:“你自己來,脫給我看。”
皇甫燁攬著她的腰,往懷裏靠攏,另一隻手捉住她的小手,傳遞一些溫暖給她。
他擔心她冷到,笑著在她耳邊愛昧的說道:“我們是不是要先上馬車?你看,他們都還在呢。”
蕭盛動作一頓,環目四周,看到不遠處的一群侍衛,齊整的站著待命。
尤其是,蒼尤、赤術兩人,挨得近,好像在竊竊私語什麼。
蕭盛點點頭,高聲吩咐道:“季羽、寒衣,帶著人跟著蒼尤他們回淨園。”
皇甫燁抿唇一笑,攬著她細柳一般的腰肢,躍上馬車,吩咐車夫:“車留下,人消失。”
“......”車夫默默的走到不遠處,空著的一匹馬身邊——蕭盛騎過的,翻身上馬。
“王爺,還是由我們護送您和相爺回淨園的比較好。這裏雖然離淨園不遠了,可是恐防有殺手再次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