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人,即便屬下失職,你也不能就這麼將屬下砍了,屬下可是皇上欽點的!”陳忠很是硬氣的據理力爭,再次搬出皇帝。
“是呢,皇上的意思讓你保護本官,你卻把本官當成箭靶子,這就是枉顧聖意,違抗聖旨,公報私仇,借刀殺人,仇殺朝廷命官!”蕭盛一口氣說下來這麼多成語,都不帶喘的。
在她身後的內賬,突兀的傳來一聲細微的輕笑聲。
別人或許沒有聽到,但蕭盛卻是聽得十分清楚,不由抽了抽嘴角:笑毛啊笑,影響勞資發威!
“末將沒有!末將對皇上忠心耿耿,斷不會做出那等齷齪之事!”陳忠氣得呼哧呼哧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想要站起來,卻被身邊的兩人壓得死死的,半點掙紮都掙不開。
“你有!拖出去——”蕭盛冷哼,揮手。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陳忠出離憤怒了,被季羽寒衣兩人扣著,站起來,半彎著腰吼道:“蕭大人,末將並無受人指使,布防漏洞,實屬末將疏忽,是末將考慮不周,並無惡意,蕭大人請明察......”
陳忠看蕭盛隻手扣著桌案,神情不變,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額頭滲出一層細汗。
他著急說道:“蕭大人,此去湖州路途遙遠,莫名刺殺不斷,前車之鑒,還請蕭大人慎重而行。此次隨行的將士不多,末將雖沒什麼本事,但危機時候還能湊個人數。
蕭大人,末將願意將功折罪,誓死保護蕭大人一路安全,等蕭大人此行完成皇上指派的任務,安全回京,末將願意聽由蕭大人發落。蕭大人——”
陳忠神情嚴肅,又焦灼不安。
他此時倒是有些明白蕭盛的意思:蕭盛的身邊,要的是忠心之人,而不要仗著有幾分能耐就三心二意的。
“將功折罪......誓死保護......”蕭盛摸著下巴,似笑非笑的說道:“陳副將確定......全都聽本官的嗎?”
“是。末將保證,為蕭大人馬首是瞻。”陳忠聽出她口氣中有商量的餘地,便立即表態,保證。
“嗯......”蕭盛點點頭,站起身,慢慢走到陳忠麵前,說道:“既然如此,本官可以先留著你的命......”
“末將願意,聽從蕭大人吩咐。”陳忠垂首,做出臣服的姿態。
“如此......”蕭盛笑眯眯的背著雙手,說道:“今夜,你就住在這個大帳中,替本官當個箭靶子如何?”
陳忠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吩咐,愣怔了一下,頗為驚訝的看著她,然後低下頭,應道:“是。”
“很好。”蕭盛揮了揮手,示意季羽寒衣兩人放手,退下。
她走到帳中懸掛的巨大地圖麵前,指著其中某一處,說道:“陳副將,你呢,從今天開始,就住在本官的大帳中,好好保護本官。
按照既定的路線,正常的速度,前往湖州。
二十天之後,我們在湖州與益州交接的於家村九壘坡彙合。”
陳忠一臉懵逼,問道:“蕭大人......大人這是何意?”
“桃代李僵,懂嗎?”蕭盛側身,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問。
陳忠點點頭,道:“可是末將住在蕭大人的營帳中,蕭大人您要住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