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盛勾唇,反問道:“那你今日為何要來赴宴?”
“你以為我......”江有為話為未說完,被嚴可與拉到一邊上。
嚴可與笑著賠禮道:“蕭大人,這人平時就是這個德行,還望蕭大人見諒,莫怪莫怪啊。”
嚴可與賠禮完,一轉身,一個眼神示意,立即有兩個衙役上前,打算將江有為帶下去。
“哼。”蕭盛甩袖,輕哼一聲,眯著眼睛喝道:“來人,將,將這個人......扣,扣押起來,嚴家看管,任何人不得探視。”
“......”眾人一臉吃驚,看向江有為的目光中有惋惜、有不屑、有幸災樂禍。
更多人則是冷眼輕蔑的旁觀:就你清高,也不看看什麼場合,當眾頂撞丞相大人,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蕭盛一聲令下,穆業海揮手,立即有兩個士兵上前,將衙役擠到一邊,扣住江有為的雙手,打算將人帶走。
江有為掙紮,憤怒的吼道:“蕭大人!下官犯了何罪?你們竟要抓我?”
蕭盛接過美人遞過來的酒杯,端在手中,呢喃道:“一丘之貉,羞與噲伍。”
蕭盛一口飲下杯中酒,笑著斜眼看過去,道:“那你說說,我們是什麼伍,你又是什麼伍?同朝為官,都是與朝廷出力,為皇上分憂,為天下百姓做事,竟然還有很多伍?”
“呸!”江有為鄙夷的啐一口唾沫,道:“你們也配說出為天下百姓做事?城門外多少凍死餓死的百姓,你們不管不顧閉耳塞聽。
卻在這裏大擺宴席,大魚大肉尋歡作樂,有何顏麵麵對天下百姓,有何顏麵拿著朝廷俸祿?
至於皇上,一定是被你們蒙蔽了雙眼,才會視而不見!”
“放肆——!”嚴可與衝過來,搶白嗬斥道:“江有為,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場合,容你在這兒教訓人?若不是看在你還有幾分才華的份上,你早就被革職查辦了!”
“哎——”蕭盛製止嚴可與,依舊笑容不減問道:“既然如此,那你說說,我們該如何辦呢?難不能讓眼前的珍饈美食全都送去城門外,與百姓同享?”
蕭盛說完,哈哈大笑兩聲,是被自己的設想逗樂了。
然而,在場的人,不明所以,隻覺得蕭盛說出的話語帶著嘲諷與鄙夷,便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很是不屑的看著江有為,笑得格外的輕蔑和鄙夷。
一時間,大堂之上一片冷嘲熱諷。
穆業海倒是沒有笑,一雙精銳的鷹眸朝著蕭盛看過去。
隻見後者雙頰酡紅,大眼睛微微眯起,眸光深沉又氤氳,原本就精致的臉龐因此時的燭光和氛圍,染上了十分豔麗的光彩,泛著讓人著迷的炫光。
穆業海一驚,微微垂目,心下暗驚:他剛剛竟然覺得蕭盛十分美豔,看得有些失了心神,這是什麼鬼!
“你,你們——!”江有為臉色極為難看,憤怒的伸出手指指著哈哈大笑的一幹人等,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種地賣紅薯!”江有為氣憤拂袖,摘取頭頂上的官帽,道:“嚴大人,下官辭官,不做了!”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