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王爺要生氣,自從王妃走了之後,太子的性情大變,這次王妃怕是凶多吉少了。
據說,太子還是王爺的時候就遇到了王妃,算起來,也是青梅竹馬,隻是,前些時候,朝中大臣突然逆反,聽說帶頭的就是太子也曾經的恩師,王妃的親生父親——莊少卿,而叛變的原因,令人咂舌,居然是為了王妃能夠與曾經的戀人私奔,這無疑給了剛上位的太子狠狠地一巴掌,且打的太子無言以對。
夜深沉,一輛馬車在叢林中奔馳,刮動的風聲驚動了尚在安歇的鳥兒,馬蹄聲後是萬鳥齊鳴之相。
馬車位上,一個灰白色衣袍的男子在揮鞭擺駕,冷酷的眉角沒有一絲的暖意,狹長而深邃的眼睛沒有一絲的波動,如刀削般的臉頰上沒有一絲的表情,飄灑的長發被一根藍色的帶著簡單的捆在腦後,細碎的劉海遮蓋了半邊臉,偶爾抬頭,兩道利眸猶如靈光一般閃爍著光芒。
車內,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女人,神情慌張的被丟在車板上,隨著車體的晃動,一雙美麗的眸子始終泛著驚恐的光芒,精致的五官也被恐懼占滿,如同一隻驚慌的兔子般孤弱無助。
看著窗外的樹木飛馳而過,莊亦楚想喊,可是她的嘴上被一條白色的布條封住,還有,從離開住處到現在,她滴水未進,喉嗓早已幹啞,力氣亦早已殆盡。
“嘎。”的一聲巨響,急煞車的剌耳,使已然昏迷的莊亦楚猛地清醒。
前麵的男人下車掀開門簾,她看到他冷酷的麵孔,麵無表情地向她伸出手,心,霎時慌成一片。
他要幹什麼?是誰?為什麼要抓她,無數的不解在腦海中盤旋,隻是男人冷厲的眼眸似乎說明了一切,突然,她明白了什麼,其實,她想到了什麼,因為在那個夢裏,那個跟她一摸一樣的臉龐,已經告訴她了這一切的答案,甚至後果,當然,也告訴了屬於她的囑托,盡管這一切,她極不情願。
“哢嗒!”車簾被拉的大開,她看到他彎腰進來伸手拉她,便本能地向車裏蠕動;卻根本是無路可逃,男人扛起她的身體,向一座大門走去,她的心,變得慌亂無比。
“葛先生。”
“葛先生。”
一路上,兩邊的黑衣男子同時躬身,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著。而男子根本不曾抬眼睛,一路的向裏走去。
懷著不安的心境,她被男人帶著走進一條直長的紅木走廊,偶爾帶過的風聲,將院落襯托的駭人之極。
男子踏過門檻,輕揚手,隨著“咚。”的一聲響,她被丟在了冰冷的地麵上,刺骨的冰涼中,她艱難的仰起頭,對上的卻是一雙利箭般的眸子,直刺得她,不由得退縮的退了幾退。
“把她解開。”冷酷的聲音從那個男人嘴裏傳來,她一驚,下意識地轉頭看向那目光的主人,卻如同被雷擊一般心跳驟停一拍。
好冷酷的……男人。
原以為那個轉身出去綁架她的男人已然冷酷,卻不想眼前的這個長得很俊美卻冰冷得如同地獄來的使者般的男人,更讓她心底一寒,讓她下意識地收緊了瞳孔直直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