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女子遠遠地望見她,慌張的小跑過來,美麗的臉上都是欣喜,一福到底“如玉叩請太子妃娘娘金安。”

“……”一時有些愣,莊亦楚看著眼前跟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女子,臉上出現了一絲迷茫,隻是還是伸出手將如玉攙起“不必拘禮。”

“是。”謙遜的笑著,如玉挽著莊亦楚的另一隻胳膊往裏走“太子妃請……”

“不敢。”迷茫依舊,莊亦楚跟秀兒對視了一眼,機械性的任由如玉攙著往裏走……

“太子妃……”走進客廳時,一位女子走了過來對著莊亦楚福身“臣妾怡人給太子妃請安……”

“罷了。”淡淡的開口,莊亦楚看了看這位身著翠綠衣裙的女子,不經意間抬頭看見殿腳處的魅姬。

魅姬今日一襲大紅絲裙,裙擺搖曳拖地,麵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膚如雪,一頭黑發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滿頭的珠在陽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隻是笑意裏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狠厲。

“太子妃真是明豔動人哪。”最終,魅姬還是拖著長長地衣擺走出來,唇角眉間都是不屑“臣妾早說過,太子妃要爭寵,誰也奪不過,看太子妃今天這裝束,明擺著是要給咱們難堪了,是麼?”

莊亦楚剛想說話,殿腳的兩名女子卻對魅姬曖昧眨著眼睛,青蔥玉指輕撫唇角,似嗔非嗔道:“難怪,太子爺會如此勞累,那日睡到晌午才罷休。”說完,兩人相視便發出一聲嬌笑,格外刺耳。

莊亦楚臉色平靜,忽視那三人充滿挑釁的目光,步履悠然的往前走著,眼睛不曾斜視。

“……”魅姬的唇角不屑的上揚,語帶諷刺的望著另外的兩名女子:“你們兩個就不要白費力氣了,太子妃在床上的功夫,豈是你們這些沒經驗地人能比,太子妃的塌上之客,你們聞所未聞?”話音一落,眼角朝莊亦楚投下一瞥,勾唇冷笑。

“……”深深的吸了口去,莊亦楚垂下眼眸,對他們的話置若罔聞。倒是身旁的秀兒,雙拳緊攥,心中甚是氣憤,魅姬夫人怎麼能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說這樣的話,不是暗喻太子妃,比青樓裏的妓子還浪蕩麼?

秀兒正要說話,莊亦楚則輕扯秀兒的衣袖,輕搖頭,示意秀兒不要言語。

“是哦。”說話的女子身穿一襲粉紅色長裙,胸束金銀絲綢罩衣,嵌寶銀鳳簪,斜插在蝴蝶髻上,水汪汪的眸子,泛起秋波,紅唇粉潤欲滴,略施粉黛,分外的嬌美動人,唇角的那抹嘲諷,宣示了她對這個下堂妃的不屑。她就是牡丹,獨孤震贏的五位夫人之一。

直直的走向莊亦楚,牡丹眼角眉間都是嘲諷“我剛才還跟薔薇姐姐說,這太子妃怎麼這麼多天不出來見人,莫不是花殘色退不願出來現眼吧,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哦,嗬嗬嗬。”

一陣刺耳的笑聲在大殿蔓延著,如玉的手至始至終沒有離開莊亦楚的胳膊,隻是也沒有過多的言語,清澈的眸子動著,像是在思考,也像是在看莊亦楚下麵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