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丫頭身形哆嗦著磕頭“夫人息怒啊!”
“下去……”厲聲開口,魅姬揚起手將一旁的枕頭丟向那丫頭,丫頭畏縮著弓著身退出寢室,魅姬獨自坐在床頭歎氣。
如玉是故意的。
今天本該她侍寢,結果如玉又說心痛病發作,且次次如此,真是豈有此理,看來由不得她了,這次必須下手了,在除掉莊亦楚之前!
淒涼的晚風吹了一夜,隻是沒有吹醒被丟棄在破舊大廳前的人兒。
早上,有鳥兒在齊鳴,有樹葉的輕嚀,一旁廢棄牆角的草棵中幾隻草蟲在朝門口張望著,望著那個滿身是血,發髻散鬆,依舊昏迷的女子,偶爾的幾聲蟲鳴,像是一種無言的惋惜。
因為,她像是死了,似乎再也沒有了生息,借助稍些微弱的晨光,看得見斜趴在破舊石路上的女子,嘴角是傾斜的,眼睛緊閉著,隻是臉色異常的平靜,有那麼一種錯覺,她嘴角的那一抹弧度——像是笑意。
是厭倦了這塵世嗎?
還是,她對這所謂的塵世早已死心。
破舊的大門開了,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位藍衣女子,寬大的披風擋住了來人的麵部,隻是從背影看,此人應該是女子,且身段極佳。
大門再次閉上了,地上的人兒不見了,幾隻草蟲在地上跳著,叫聲逐漸的增大,像是在向人們昭示著什麼?
她以為她死了,因為感覺那樣真實,背部的傷痛幾乎吞噬了她僅有的信念,有那麼一種念頭,也許她生來就是這樣的命,任何有念頭的想法都是一種災難,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她醒了。”一個清朗的女聲打斷了她的想法,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眼前的景象愈加的清晰,她的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有開口,隻是再次閉上了眼睛。
“你沒有看錯。”門口處,一個藍衣女子站起身,纖細的身形在晨光中拉了一個長長地弧度,美麗的臉色略施薄狀,眼眸清澈,粉紅的雙唇看著莊亦楚的摸樣慢慢的往上揚了揚“太子妃,是我,如玉,你不記得了嗎?”
“……”閉著眼,莊亦楚慢慢的長出了一口氣,再開口,聲音異常的清冷“就是不知道,我這樣,對如玉夫人你還有什麼用處。”
“不必這麼說?”淡淡的笑著,如玉往前走了一步來到莊亦楚床榻前“既然太子妃如此爽快,那我也不必在做戲,長話短說,我想除掉一個人,你也是。”
“哦……”睜開了眼睛,莊亦楚的眼簾垂了垂,強支著坐起身蒼白著臉色看如玉“魅姬!”
“對。”輕笑,如玉盯著莊亦楚的臉龐,唇角的笑容多了一抹不經意發覺的苦澀“就是魅姬,隻是我不確定這一步是不是走錯了,不瞞你說,在你和魅姬之間,我選擇了你做夥伴,但是,我有個條件,我要你的太子妃之位,一旦除掉魅姬,你要立刻隱身,最好做到太子再也想不起你,當然,我有這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