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去哪兒了。”幾乎是咆哮出聲,獨孤震贏往前一步逼近魅姬“我問你呢,你去哪兒了?”
“爺……”諾諾的開口,魅姬縮著身子往後退了一步,轉頭看牢裏的黑暗,低頭看手背上的鮮血,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爺……”往前一步,故意的伸出手,將血肉模糊的手背遞上去“爺,要為魅姬做主啊……”
“……”冷冷的望著她滿是血肉的手背,獨孤震贏鐵青著臉望著魅姬血肉模糊的手背,獨孤震贏的喉結動了動,沒有說話。
“爺。”眼珠稍轉,魅姬妖媚的眼睛霎時充滿了淚水“妾身是好意來探望她,並不是來羞辱她,可是她像瘋了一般撲過來,把妾身掐成這個模樣,妾身……”望著眼前泣不成聲的人,獨孤震贏依舊沒有言語,隻是抬起頭看著那道地牢門。
魅姬說的話他信,因為這些日子以來,莊亦楚對魅姬的敵意有目共睹,在自己麵前尚敢動手打人,何況是在背後。
“爺。”似有萬般委屈,魅姬咬著薄唇,麵部顫抖著福身“我知道我隻是個丫頭,我知道小姐瞧不上我,可是,我沒有想取代小姐的什麼位置,再者,我比誰都清楚小姐當初如何得寵,可是。”聲音因哭泣略帶顫抖,魅姬低著頭用手堵住眼淚“小姐變成了那樣,難道我不該跟太子說嗎?如今小姐這般怨恨我,難道是我做錯了,真的不該說嗎?”
盯著眼前哭泣不止的魅姬,獨孤震贏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黑眸裏閃著不知名的光芒!
沒錯,魅姬說的一點錯都沒有,難道不告訴自己,把自己蒙在鼓裏這一切就算太平了,說真的,很多時候,夜半無人,午夜夢回的時候,他每每想起,最終發覺,最讓自己恨的咬牙的不是莊亦楚,而是眼前這個陪嫁丫頭,他常在想,如果魅姬不告訴自己那麼多,如果他不在魅姬一次次的指揮下知道那麼多,也許,事情不是今天的模樣,也許莊亦楚還是莊亦楚,獨孤震贏還是獨孤震贏,一切還是那樣太平,平安,不為別的,隻為不是如今的劍拔弩張……
一次次,他輾轉難眠的時候,他在心裏發狠的想,如果莊亦楚死了,莊亦楚被他折磨死了,他要魅姬去陪葬,去陪葬?
這是多可怕的想法,每每清醒,他都恨自己,每每恨自己,他都想著要對魅姬再好一些,哪怕與情無關……
“太子爺。”臉上還包著紗布的李璨宇走進牢裏後,慌張的走出來,神色緊張的拱手“您去看看吧!”
“……”魅姬的臉色一怔,而獨孤震贏也在回憶中將思緒拉回,大步的走向大牢,隻是在望見牢裏的情形後,臉色大變……
從地牢裏的台階上往柵欄裏望去,隻見一個血肉模糊的身影,蜷縮在地上,麵色灰白,雙眼緊閉,有幾隻的老鼠,在她身上來回爬動。
“莊亦楚……”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獨孤震贏不顧腳下的台階,迭撞一般跑進了柵欄,幾隻老鼠慌張的四下奔逃,他揮手,老鼠瞬間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