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隨意的短褲短袖,卻被他有著巧奪天工的臉,襯托的更加富有美感。
我快速用手帕擦幹淚水,這一刻,我不想讓他看到我脆弱的一麵。
我含笑盈盈眼眸輕輕眯著,可對上他如冷氣侵襲的眼眸,心下一緊,手指不由輕輕卷縮著。
陳媽識相地端著碗離開,臨走還囑咐我一定要好好的養好身體。
我感激點頭,眼眶再一次酸澀,看到門口齊淵似含著嘲諷的一抹笑,我快速垂下眼眸。
他也不說話,雙手環抱在胸前,眼神晦暗不明,目光落在我身上,讓我渾身特別不自在。
微風輕輕吹過,掠過我額前的碎發,隨著一陣風再次吹來,窗外的花香趁機鑽入房間。
鼻息間都是淡淡的花香味,還夾雜著幾許清涼的薄荷味,吸入一口沁人心脾。
我斜斜倚靠在床頭,抬著眼皮挑眉看著齊淵,唇角緩緩勾出一抹笑。
房間透著午後特有的靜謐,陽光緩緩地穿梭在房間中,驅趕了齊淵眼中的寒意。
他第一次沒有嘲諷地笑著,問:“你笑什麼?”
我輕眨著眼睛,抿著的唇勾起的弧度更加深,我挪了挪身子看著窗外滿牆開的正旺的薔薇花,笑道:“謝謝你。”
如果不是齊淵的吩咐,陳媽又怎麼會對我無微不至的關懷,至少這一點我需要感謝。
三個字後,屋內再次陷入了沉寂中,隻有淡淡的風聲從耳畔吹過。
良久我回頭,門口的齊淵不知道何時已經不在了,就像是他從未出現過一般。
在齊家住了十日,每天都會有家庭醫生給我做身體檢查,腿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說好腿好了以後就離開,我也不能再賴在齊家,有些事情,我需要去麵對。
走時,沒有看到齊淵,再說感謝的話,也顯得太過矯情,不見也好。
陳媽一直送我走出別墅門口,眼睛一片濕潤,我忍著沒有讓自己落淚,一直笑著對她揮手。
沉寂了十天的手機,終於也發出了刺耳的音樂聲,我為姚南北專屬定製的手機鈴聲。
我冷冷一笑,接通了電話。
“回家。”他極冷地拋出兩個字。
盡管做好了充足的心裏準備,可聽到那兩個沒有溫度的字眼時,心裏還是泛起一陣痛。
我手指卷縮著,握著手機的力度不由加重了幾分,我用力笑著道:“好啊。”
話落,電話瞬間被掛斷,冰冷的嘟嘟聲,刺痛了我的耳膜。
我緊握著手機,指節泛白,心裏的痛楚如潮水一樣湧來,險些將我殘存的意識淹沒。
就算是養一隻狗一隻貓時間長了,也會有感情,況且從大學到現在,七年的感情,怎麼能說忘就忘了。
男人狠心拋棄你的時候,就算是你舍了性命,他也不會回頭看你一眼。
走到我熟悉的不能在再熟悉的家門口,一瞬間卻覺得那麼陌生。
屋裏傳來不真切的笑聲,我心裏被狠狠地刺痛著。
打開門,看到客廳沙發裏坐著的男人,一聲精致的黑色西服,雙腿交疊在一起,手隨意放在一旁。
他抬頭,笑意盈盈看著我,而我卻愣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