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姚南北從我手中接盤子從廚房離開,我都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未動,發生了什麼?
“老婆,吃飯了。”姚南北牽著我的手。
我立馬回神抽出手,身子本能的向後倒退兩步,雙手揉搓著圍裙,道:“你們先吃,我洗手。”
姚南北走上前寵溺地撫摸著我的頭發,笑著道:“都等著你呢。”
我想要避開他的手,他根本不給我機會,如果不是我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狠厲,險些以為他真的對我好。
我被姚南北攬著肩膀走出廚房,渾身就像是長了刺一樣,特別不自在。
他扶著我的雙肩坐下,沒有了他身體的接觸,我在心裏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在我得知他和莫瀲的事情以後,我對他的身體接觸,甚至覺得惡心。
莫瀲抬頭隻看我了一眼,就快速低下頭,非常沒有存在感地吃飯。
可那一眼,讓我的心更加寒透了,那是警告的眼神。
“難得齊總第一次來我家吃飯,我們必須要敬齊總一杯酒,以表歡迎。”
姚南北端起酒杯,劉芳快速附和著她兒子,端著酒杯站起來:“對,歡迎,非常歡迎!”
母子二人,一副要接待最高領導人的架勢,我隻是低頭不屑一笑。
姚慕羽的手指剛觸碰到酒杯,就聽到齊淵淡淡地說道:“我不喝酒。”
然後客廳中一片寂靜,劉芳臉上的笑像是掛不住一樣。也對,姚慕羽是她的女兒,如果齊淵想要娶她的女兒,怎麼也得過了她這一關,可偏偏齊淵不買賬。
我險些笑出聲,硬是把笑都憋回去,差點憋出內傷。
到底還是國外回來的人見過世麵,姚慕羽依舊端莊地端起酒杯,道:“他不喝酒,我替他喝就好了。”
劉芳頓時又笑容滿麵,道:“一樣,一樣。”
姚南北雖然笑著,看我依舊能夠從他的眼底看到冷意,夫妻多年,我更明白他端著酒杯一動不動的原因。
他是在等著齊淵。
我想那個沒有良心的人,應該不會輕易站起身。
果然如我所料,齊淵隻是夾著菜,並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姚慕羽臉上有些訕訕的,可還是保持著端莊的姿態,道:“齊淵最近身體不適。”
姚南北笑著,道:“好吧,那我們舉杯歡迎齊總。”
莫瀲小心翼翼地站起來,端著酒杯連頭都不敢抬一下,卑微到了極致。
我剛要起身,就聽到齊淵道:“我看你臉色不好看,是不是也不能喝酒?”
一瞬間,客廳裏再次安靜下來,如針落地,細聲可聞。
我不知道齊淵說這話是懷著什麼心態,可我也確實不想符合他們。
我又緩緩地坐下,笑著道:“確實身體不舒服。”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那麼劉芳和姚慕羽能夠將我淩遲處死。
反而是姚南北笑著,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肩膀,道:“不能喝,我們就不喝了。”
他現在的模樣,儼然就是一個好丈夫,可他看似溫柔的手,抓的我肩膀生疼。
我強忍著痛意,眉頭不由輕輕蹙了一下,齊淵的目光剛好落在我的眉心處,我甚至覺得他的眼神透著冷。
“是身體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