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眉冷笑,絲毫沒有退讓,問道:“你覺得什麼是你的?”
劉芳瞪著眼睛,叉著腰道:“你不讓我進去,我怎麼知道什麼是我的?”
“就站在門口好好想,想好了我給你去拿,你想要進這個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雙手環抱在胸前,腳踩在門框上,睨著劉芳。
從我和姚南北在一起,到我們離婚之前,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對我更是大呼小叫,哪裏受過這種氣。
她整個胸膛都此起彼伏,我看的分外開心,笑的也就如一朵花一樣,越笑越開心。
“莫緣,你等著!”她還是甩下這句話。
我重重點頭,道:“得咧,您那還是帶著您的東西和您的兒子離開我的家,不送!”
她被我氣的不輕,咬著牙大口大口的呼吸,一張小臉煞白煞白的,像是牆皮一樣。
姚南北離開時,靜靜地注視了我將近三十秒,他的眼神複雜到我看不懂,隨後他垂眸嘲諷般笑著離開。
姚南北把所有我給他買的東西都留下,他們前腳走,我後腳就把姚南北所有的東西,全部打包扔出去。
我站在門口拍拍手,看著滿滿兩大包東西,心裏還是疼了一下,轉身進屋。
鼻子重重撞到了一麵牆,我揉著鼻子才發現自己撞的不是牆,是齊淵。
他的頭上依舊裹著厚厚的紗布,還套著一個白色的網,倚靠在門框邊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眼神示意地上兩大袋子東西,道:“真舍得扔掉?”
我也學著他的模樣倚靠在另一邊的門框上,道:“我看你和他身材差不多,你要是不嫌棄我可以送給你。”
齊淵的眼神立刻冷了下來,眯著眼道:“你身上的衣服還是我花錢買的,給錢。”
他今日讓我化妝打扮的意思我都懂,他是在告訴姚南北,離開他莫緣可以活的更好。
我嘿嘿一笑,道:“一會兒我洗幹淨還回去,反正我不喜歡,扔了也怪可惜,你送給姚慕羽,她一定喜歡的。”
他唇角一勾,冷聲說道:“你要過河拆橋了。”
我皺著眉頭,打量著他滑稽的造型,西裝革履,裹著厚厚的紗布,像是黑社會老大被人揍了。
“我沒有,真的沒有。”我急忙擺手,看著他頭部的傷口,我怎麼可能過河拆橋。
“沒有最好!”他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擠出來。
他走進屋裏往沙發上一坐,雙手伸直放在兩側,道:“我餓了。”
“好,我們出去吃飯,我請客。”
“不出去,在家吃。”
我不懷好意一笑,道:“齊總,你可記得我做飯的味道,你果真要吃?”
他直視著我,隨後將自己的手指伸過來細細地看著,口吻極淡地說道:“如果你對恩人恩將仇報,那我就把房子過戶到我名下,反正還沒有過戶。”
我秒認慫,道:“大爺,您等著我,我這就去做飯。”
他也不在乎我稱呼他什麼,滿意地點點頭。
這一次我是加了一百個小心,我的身家性命都在他手中捏著,沒有緊張擔憂,反而是滿滿的信任和安心。
照顧他的傷口,我都沒有放辣椒,四菜一湯。
我把做好的飯菜端上餐桌,齊淵拿著筷子像是一個評審員一般,先是從色香味上開始,但是隻看不吃。
“莫緣。”
聽到他叫我,我擦了擦手走出來,問道:“您還有什麼吩咐?”
他示意我坐下,我很聽話地坐到他對麵,隻聽他說:“你先吃。”
我冷冷一笑,我說他怎麼不吃,合著是怕我再度做出難吃的飯菜,可上次我覺得他吃的挺香。
我瞪著他,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地吃著盤子裏的菜,眼見我並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他這才拿起筷子開始吃。
“怎麼,怕我害你?”我咬著牙問道。
他一邊吃一邊點頭,道:“嗯,最近總覺得有刁明想要害朕。”
我沒有咽下的菜就卡在喉嚨不上不下,險些沒有把自己憋死,他還真把自己當皇帝了。
我快速跑到廚房找水喝,喝了大半杯水,才順了下去。
我拿著杯子回過身靠在廚房的大理石上,看著一直埋頭吃飯的齊淵,不自覺地笑了。
從我們第一次見麵,他對我的冷嘲熱諷,鄙夷不屑,到現在雖然還是鄙夷不屑,卻不一樣了,似乎少了冷漠。
我不問他利用什麼手段讓姚南北把房子給我,還給我轉了一筆錢,比姚南北曾說給我的要多,五十萬。
問了反而顯得矯情,大恩不言謝,這份恩情我會記在心裏。
總有那麼一種感覺,我和他似乎很早就認識,他身上的味道,總是讓我特別熟悉。
“看我吃飯要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