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間愣在原地,冷清雨的麵色變得更冷清,眸子像是泛著冰。
客廳裏的氣氛也凝固起來,我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手足無措。
如果說朋友,那我可能就隻有冷清雨這一個朋友,從大學開始到現在。
我的事情,她都知道,我和姚南北之間的一切,都是她一路看著走來,所以她得知我離婚,會情緒激動的哭,會為我難受。
她對齊淵的警惕,是源於對我的關心,在大學的時候,有一次我險些被人賣了。
當然也是為了錢,當初的我確實為了錢什麼都幹的出來。
“不用對我有敵意,也不用對我猜測。”齊淵緩緩起身,道:“如果說確切的關係,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真的嗎?”冷清雨回頭問我,眼底多了心疼。
我點點頭,道:“此事說來話長,一會兒我慢慢和你解釋。”
冷清雨點點頭,對齊淵的目光才沒有那麼警惕。
“既然你有朋友在,我就先走了。”他踱步到我身邊,停下道:“記得你還欠我一個答案。”
齊淵離開以後,冷清雨依舊是一貫清冷的麵容,她坐在沙發上,問道:“你欠他什麼答案?”
我笑著道:“怎麼報答他。”
她抱了一個抱枕在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好,道:“說說,從頭到尾說。”
“說什麼?”我打馬虎眼。
“你說呢?”她眉毛一挑,麵容依舊清冷,可總是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就像是古墓派裏的小龍女,傾世脫俗,不染世間纖塵,她不苟言笑,一雙眼睛似直接貫穿我的心。
我倒了兩杯水,一杯放在她的麵前,一杯自己端著坐進了沙發。
我們兩個人沒有說話,風偶爾吹來,將客廳中的那串風鈴吹得叮當作響。
良久,我終於開口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都如實地告訴了她,包括我想要勾引齊淵的事情,但唯獨沒有說齊淵讓我做他女人的事情。
冷清雨清冷的麵容終於出現了慍色,她把手中的杯子用力擲在桌子上,水從杯口灑出,濺了一地。
“我以為姚南北和別人不一樣。”她的拳頭攥緊。
“都過去了,現在我也很好。”我垂眸一笑,說實話,這個家裏一下子忽然少了那麼多東西,我心裏還是有些空落落。
“從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你對莫瀲付出太多,她不見得會知恩圖報。”提到莫瀲,她的臉色更難看了。
這話她曾經確實和我說過,我當時隻是一笑而過,現在回頭想想,那是的自己還真的傻。
她俯身過來,雙手包裹著我的手,道:“你還有我。”
這一句讓我一下子淚崩,說實話,給我溫暖的人真的不多,所以每一次的溫暖我都像是刻骨銘心一般記著。
她嫌棄地給我擦眼淚,依舊冷著聲音道:“哭什麼。”
如果說不熟悉她的人,就會覺得她難以接近,甚至是自視清高,可熟悉她的人知道她冷麵之下有一顆火熱的心。
不知不覺間我抬頭,夜幕降臨天完全黑透,我起身道:“我去做飯。”
忽然像是有人開鎖,我轉身看著門口,會是誰來?
看來我明天必須要換一個鎖,不然總有人會在我不在家時前來,那就有警察叔叔忙了。
門打開,姚慕羽一臉怒氣站在門口,今日的她穿著一套黑色製服裙,腳踩一雙黑色的高跟鞋。
走廊中昏暗的燈光逆光打在她的後背,屋內隻有點點微弱的燈光,更映襯著她的麵色漆黑。
冷清雨走到一旁將客廳的燈打開,雙手環抱在胸前,俾睨著姚慕羽。
我不喜歡姚慕羽,所以冷清雨也不喜歡,她對姚慕羽從來都是無限俾睨和不屑。
姚慕羽快步走到我身邊,我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笑著睨視她。
“莫緣,你真不要臉!”她的牙齒都咬的咯咯作響。
我淡然一笑:“你來就是為了說這句話?”
我越是淡然,她越是生氣,拳頭都緊握在一起,下頜的線條緊繃著,咬牙切齒地瞪著我。
她眸子裏怒火燃燒,“我說過,離齊淵遠點,他是我的!”
我皺著眉頭,隨後繼續笑著,道:“自己的男人管不著,隻能怨自己,你看我,就懂得學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