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看著齊淵,他冷漠的臉上依舊沒有絲毫情愫,手中拿著一支香煙,緩緩放入口中,點燃。
“不會再有下次。”他說的擲地有聲。
冷清雨站起原地一動不動,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齊淵。
齊淵深吸一口煙,隨後將煙霧緩緩吐出,冰冷的眸子裏像是蒙上了一層薄霧,探究不到他的眼底。
“好,我再信你一次!”
冷清雨重新走回我身邊,水汪汪的眼中晶瑩的淚珠大顆大顆滾落下來,然後將我身子轉了一圈又一圈。
我忍著淚笑著道:“我真的沒事,真的沒事。”
她用力吸著鼻子,囔囔著說道:“要是真死了,我才不給你去燒紙。”
我笑著笑著淚水險些落下來,有些人嘴聽著挺毒,可是心裏隻會對你好,比如冷清雨。
“放心,我不會死,我這麼性命的一個人。”我依舊笑著。
抬頭看了看牆上的表,應該和姚南北見麵了。
“要不要陪我一起去?”我問。
冷清雨也不問我去哪裏,抹掉淚水伸手揚了揚頭發,道:“走!”
我看了一眼齊淵,他對我點點頭,然後和沈立陽隨我和冷清雨一起下樓。
咖啡廳我們經常坐的座位上,姚南北已經等在了那裏。
當初我也是在這裏和莫瀲翻臉,他像是莫瀲的救世主一樣,從天而降。
也是那一天,我遇見了齊淵,我今生的萬丈深淵。
剛要推門進去,冷清雨捏緊我的手,我眉頭緊蹙看著她,“怎麼了?”
“你被拐賣的事情,是不是這孫子幹的?”她咬牙切齒地問道。
“還不知道是誰幹的,不過我到是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畢竟我被拐賣的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
“莫瀲告訴我的。”
這應該是我能猜到的,我淡淡一笑,隻是莫瀲怎麼會知道我被拐賣呢?
姚南北早就看到我,從我進門他的目光就一直追隨著我,一直到我落座,他的目光都沒有收回。
“收起你的虛情假意,別惡心人。”冷清雨厭惡地說道。
姚南北忽略冷清雨的話,目光灼灼,“你,你還好嗎?”
他現在關心我,是不是有點為時過晚?
我冷漠地回答:“很好。”
他靜靜地注視了我兩秒鍾,然後低頭一笑,帶著悲傷和落寞。
我的心還是不由自主痛了一下,然後手臂就被狠狠地掐了一下,我咬著牙不敢吭聲。
“說吧,什麼事,說完了我們還有事。”冷清雨冰冷地說道。
姚南北從一旁拿出一個小小的首飾盒子,這就是我丟的那些首飾,他將盒子推到我麵前。
“這是你的東西。”
看著首飾盒子,我抬眸問道:“誰做的?”
良久都沒有聽到回答,我雙手環抱在胸前,耐心地等待著。
“我替我媽媽給你道歉,這些東西是你的,我現在歸還。”他的口氣還是有些生硬。
我抽了抽嘴角道:“不要了。”
“也是,現在你和齊淵在一起,也不在乎這些不值錢的首飾了。”他說的陰陽怪氣。
“她和誰在一起,你沒有資格過問。”冷清雨的話裏帶著憤怒。
“我和她說話,這裏沒有你插嘴的份!”姚南北厲聲說道。
“那對不起,我們走了,我已經報案了,而且警方也已經介入了,誰進了我的家,偷了我的東西,就該接受法律的製裁。”
我起身對冷清雨道:“走吧。”
冷清雨麵容依舊清冷,不過她衝我眨了眨眼睛,也算是對我的一種讚賞吧。
姚南北一下子抓住我的手臂,道:“莫緣,希望你這次能夠高抬貴手。”
他應該是在求我,可是卻沒有求我的口氣,從剛才進來他對我灼灼的目光,也不過是做戲。
想著我心一軟,就不再追究他和他的家人犯下的錯誤,幸好冷清雨狠狠掐了我一下。
“如果我說不呢?”我推開他的手臂,冷笑著。
他頃刻間麵若寒霜,眸子裏迸發著如刀光一般的寒意,道:“莫緣,你果真要魚死網破?”
我冷笑著說道:“魚死網破?”頓了一下,我繼續道:“那就魚死網破好了,別說我險些被拐賣的事情你不知道,我差點死了,還能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嗎?”
姚南北眉頭緊皺,略有些焦急地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你有沒有怎麼樣?”
別說,他裝的還挺像,還真像不知情的人,還真的挺關心我。
我涼涼一笑,道:“把你的虛情假意收起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憐憫和關心,誰做的就讓誰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