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趙碩其實頗為讚同全知道的高壓政策,不過此刻他心有計較,卻是麵色轉冷道:
“聽清楚了,俺說他們不應受罰!”
話音一落,他的視線轉向身周,麵上露出憨厚和善的表情道:
“欲字殤剛剛走上正軌,現在還不能操之過急,你們這幾天付出了不少努力,俺已經足夠欣慰滿意,有何委屈隻管道來,俺定會給你們做主。”
聞聽此言,全知道正要出口反駁,卻看見趙碩悄悄丟了個眼色過來,頓時止住了話頭,心頭暗暗道:
“原來這小子要我和他唱雙簧,也罷,先看看他做什麼文章。”
眾弟子倒是沒留意到什麼小動作,聞言一陣歡呼,最先看見趙碩的那個弟子頭一個出列道:
“殤使,我不眠不休的修煉了兩天,但全糾察還要罰我,原因是我這兩天沒有突破境界。”
這個弟子本就瘦骨嶙峋,現在更是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哽咽著控訴道:
“全糾察的懲罰太可惡了,他讓蘇東副糾察扣了我兩天飯食,餓的我頭昏眼花,我剛才就是想溜出來找點東西吃,這才看到了殤使出關,還請殤使替我做主啊!”
啃著燒雞的大胖子就是蘇東,他的嘴裏此刻還在嚼個不停,含含糊糊道:
“我又沒有吃你多少,那點東西隻夠塞塞牙縫……”
難怪蘇東願替全知道跑腿,原來還有這些好處可拿,趙碩心頭不覺有些好笑,但他麵上卻是帶著切膚之痛,對那名弟子表示了深切的同情。
趙碩的態度春風化雨,那名弟子感動得熱淚盈眶,又有一女弟子哭哭啼啼的上前道:
“殤使,我前些天負責打掃主殿,隻因沒有擦桌子的背麵,全糾察就罰我不準在床上睡覺,這幾天我都是坐在蒲團上熬過去的。”
站著也打瞌睡的大胖子蘇西一抬眼皮,懶洋洋的道:
“嬌氣,我站著也能睡覺。”
這話就有些不厚道了,蘇西的天性契合了欲字殤的惰欲,吃飯走路都能睡著,其他人又哪有這麼好的瞌睡。
當然,趙碩還是對這名女弟子表示了親切的慰問,感動得她淚眼汪汪,就差以身相許了,不過趙碩根本不敢沾染,生怕不小心就被吸了元陽。
“殤使,我把欲字殤全部的馬桶都洗了一遍,但是還要受罰,全糾察說了,馬桶要能用來喝水才算幹淨!”
“殤使,我把欲字殤所有的柱子都刷了新漆,也是還要受罰,全糾察說了,我刷的油漆沒有藝術感,不能讓人感動得流淚!”
接下來,其他弟子也紛紛上前控訴起來,全知道的要求嚴苛到近乎變態,一旦無法完成便要受罰,懲罰的手段也是千奇百怪,直讓趙碩大開眼界。
“真是太可憐了!”
趙碩的眼中飽含同情,對這些弟子盡數表示了安慰,跟著陡然嚴肅了麵容,冷冷道:
“雖然是為了振興欲字殤,但全糾察使太過急於求成,因此難逃責罰,本殤使罰他閉門思過一月,仔細想想究竟應該如何行事,兩位糾察副使時間折半,閉門思過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