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碩雖然可以發揮出元基境的實力,但沒有元基境的境界,自然無法使用神通,不會李牧天那種將聲音傳遍全場的強大手段。
不過,當趙碩將聲音用體內足有四千元之力的凝練元氣激發,還是顯得宏亮無比,甚至產生了數道隱約可見的聲波,急速的向著前方傳遞而去。
果然,趙碩稍後便聽得了李牧天的回應,依舊是狂傲無比:
“趙碩,你竟然能堅持到這最後關頭,也算得上有幾分本事和幸運,但本太子智慧通達,如何不知你心頭想法,你手頭定沒有幾塊令牌、知道此番勝出無望,便想著在這最後關頭拖本太子後腿,本太子若是來找你,隻怕你立馬放棄,以浪費本太子時間。”
趙碩聽得李牧天竟有這般聯想,卻是不由哈哈大笑,依舊以元氣激發聲音道:
“太子殿下莫非是不敢應戰不成?俺身上足有兩百餘塊令牌,你若是不信,飛起來看看便知,你在比試開始之時還敢如此,難道現在還怕了不成?”
趙碩說完之後,便也又是聽到了李牧天冷哼一聲,回應道:
“趙碩,若是本太子發現你有半分想要耽誤時間的想法,待到比試結束之後,便是追殺到七殤魔門,也要將你打殺,治你欺君罔上之罪!”
趙碩聞言,卻是心下微微一哂,在原地站住了腳,向遠處看去,果然見到李牧天再次衝天而起,向他的方向冷冷看了過來。
此刻趙碩同李牧天之間的距離,比之比試剛開始時近了許多,以雙方的目力,甚至能看到對方的表情,趙碩見到李牧天向他看來,卻是憨厚一笑,將那兩百六十塊令牌從殤使令符中放出,在麵前堆了老大一堆,方才頗為嚴肅道:
“太子殿下,俺得糾正你幾個錯誤,首先,俺並沒有胡言亂語,其次,你不是俺的君上,最後,即便是在大唐國境內,你現在也還稱不得君上,你現在隻是太子而已,難道你那般迫切希望你老子駕崩不成?”
趙碩曾經是大唐國最底層的農夫,多年來曆經大唐國官宦階層盤剝,對這個階層充滿了怨憤,早在初次見到李牧天時,便有那“誰才是父、誰才是子”一說,現在聽到李牧天言語中還以君上自居,自然也不會客氣。
當然,趙碩此番說話,也頗有摳李牧天字眼的意思,靈感自然是來自於當日、那長孫小公爺摳他“子民”一詞的字眼,也便是那“誰才是父、誰才是子”一說的起因。
而李牧天聽到趙碩這般誅心之言,登時氣得滿麵鐵青,帝王之家無親情,若是趙碩此番說話,傳到了大唐國國主、也便是他父親耳中,說不得會引起猜忌,到時廢了他的太子之位、將他處死都有可能。
也正因為此,李牧天的回應,好似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
“趙碩!本太子要你為說過的話後悔!你若是想要活命機會,最好在現在便開口放棄,然後有多遠逃多遠,本太子待到比試結束之後,即便是不和太子妃洞房花燭,也要立馬將你追上打殺!”
這句說完,李牧天便直向著趙碩飛來,而他身形一動,他帶來的那些小公爺,自然也是從地上騰空而起,隨著他向趙碩飛來。
李牧天等人現在是比試場中最大的一支隊伍,他帶來的小公爺雖然也有折損,但還剩下七八人、且都具有元基境的實力,這般一起向著趙碩飛來,倒也是氣勢驚人,沒有任何人對他們發起攻擊。
趙碩見到李牧天等人向他飛來,又感應到先前那離他最近之人更改了方向,卻是微微一笑,將手上令牌放入懷中,又將地上的令牌重新收在殤使令符之中,繼而取出一物攥在手心,暗道一聲:
“俺若是放出硯台,應該能輕易解決問題,但硯台乃是俺的最大秘密,能不暴露最好,因而無論如何,俺都要先搏上一搏試試!”
以李牧天對趙碩的恨意,當然不會等到得趙碩麵前之後才出手攻擊,在接近了一段距離之後,他的那真龍元神幻象便從體內撲出,直向趙碩撲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