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碩此刻化身碧眼金睛火猿,手掌比以前寬大出了倍許,因而他此刻再取出流光刺,便更是顯得極其袖珍,毫不引人注目。
李牧天也是沒有想到趙碩會拿出這樣一件東西,愣了一愣後,卻是輕蔑笑道:
“趙碩,你同本太子定下一招之約,難不成便是倚仗著這把元兵?這把元兵半分氣勢也無,充其量隻是一件靈性元器,即便能將你實力提升數倍,再配合你的功德金輪,也是無法達到元胎境的水準,你仍舊隻能落敗而已。”
趙碩嗬嗬一笑,卻是開口道:
“不勞太子費心,俺若是落敗,自當將令牌奉上便是。”
這句說完,趙碩卻是回轉身來,向著之前比試還未開始之時、他們聚集的山峰拱了拱手,朗聲道:
“七殤魔門欲字殤殤使趙碩,在此同純陽仙宮掌門親傳弟子、大唐國太子李牧天,定下一招之約,輸者自行放棄比試,請九洲商會諸位掌櫃做個見證,也請場中諸位同道做個見證。”
趙碩現在的實力乃是無限接近於元胎境,因而此番說話即便沒有動用神通,也是宏亮無比,傳到那山峰之上、以及傳遍這比試場地,應是沒有任何問題。
其實趙碩心知,即便這句話他以很小的音量說出,那山峰之上的九洲商會眾掌櫃,也是能夠聽到,他這般大聲的主要目的,乃是要還留在比試場中的眾人聽到而已。
趙碩早就感應到,他在變化成火猿、同李牧天打得熱火朝天之時,便引來了在那山峰上的九洲商會眾多掌櫃的注目,這些掌櫃雖然實力高強,最差也有元胎境修為,但他們沒有掩飾自己目光的意思,因而能被趙碩感應。
果然,趙碩話音一落,便聽到了那寇大掌櫃在山峰上哈哈一笑,回應道:
“兩位都是難得一見的青年才俊,你們此番能來參加比試,老夫心中實在歡喜,不願你們任何一人折損,這一招之約既可以決出勝負,又可以避免死鬥,大善。”
趙碩聞言,又向那山峰拱了拱手,便回轉身來,卻見到李牧天滿麵不屑神色道:
“可笑,你要眾人做個見證,難道是擔心本太子在勝過了這一招之約後,不履行約定,對你進行追殺嗎?”
趙碩輕歎口氣,卻是無奈道:
“俺的確是擔心太子不履行約定,若是你在落敗之後,耍賴不交出身上令牌,可不是叫俺頭疼。”
趙碩的流光刺隻有一擊機會,若是沒有把握好的話,不僅無法製敵,還會使自己元氣盡失,因而他一直不願動用。
不過,現在趙碩已經說好和李牧天一招定勝負,自然便可以將其用出,不過,也得做好預防李牧天失利之下惱羞成怒、翻臉不認再次出手的可能。
因此,趙碩方才將此事告知九洲商會以及比試場中之人,讓眾人共同見證,以李牧天的性格,在這麼多人的見證之下,也不怕他翻臉賴賬。
當然,趙碩敢如此篤定流光刺能夠取勝,自然也是有他的道理,流光刺在吸收了一定量的元氣之後,發揮出的威力,乃是提升了十數倍乃至數十倍之多,已是遠高出了李牧天的這式神通,再加上他還有功德金輪做後盾,當然也是自信十足。
李牧天自然不知道這些,他聽得趙碩這般說話,卻是怒極反笑道:
“趙碩,口舌上逞強算什麼英雄,速速使出你的那一招、同本太子履行一招之約吧,你放心,若是你果真落敗,本太子也不會追擊,待到比試結束之後,再讓你生不如死!”
趙碩微微一笑,卻是也不再說話,而是暗自輕歎一聲:
“看來……這般強悍的實力,很快便將離俺而去,俺也將會回轉原形,不僅無法再用出神通,至高也隻能發揮出一萬八千元之力而已……”
正如趙碩所想,他此刻這無限接近於元胎境的實力,乃是來自於獸化丹的龐大藥力,現在雖說藥效還有一段時間,但待到他將這些藥力化作的澎湃元氣、盡數灌注入流光刺之中,自然也相當於榨幹了藥力,將會回返正常實力。
當然,趙碩的心頭很清楚,這種獸化丹提升的實力,乃是無源之水、無根之木,因此,他並沒有任何沮喪,反而淡然一笑,心中信念更是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