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之怒,如何能息?神皇斷臂,戾宗唯滅!”
這句話,是趙碩當日在密境靈鷲穀中,聽得那些戾宗強者殘魂說出。
寇大掌櫃說起元皇、神皇,趙碩自然想到了這些戾宗強者殘魂口中的天帝,也便想問上一問,這天帝又是什麼樣的境界。
然而趙碩沒有想到,天字剛剛出口,寇大掌櫃便像知道他想要問些什麼,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寇大掌櫃似乎真是急得心慌,這一把捂得極其用力,而且他的手掌極寬厚,捂住了趙碩的嘴,也順帶將趙碩的鼻子也捂了個嚴實,便連氣都出不得。
“大爺的,莫非俺這老丈人,是指這天帝一詞不可說、說不得?”
趙碩自然也看出寇大掌櫃當真也是急了,雖然心下已經猜到老丈人的用意,卻也不好伸手將老丈人的手撥開,被逼無奈之下,隻能轉為胎息,任老丈人將他口鼻捂住,隻是猛眨眼睛,表明自己不會再說出這天帝一詞。
不過,寇大掌櫃卻也沒有立即將手放開,而是又慎重的囑咐一句道:
“你口中想問的問題,老夫已經知曉,你可以用那個人、那一位來替代那個詞,但絕不能說出那個詞來,要是你說出來後,你我可能都有滅頂之災。”
趙碩聽得寇大掌櫃說得這般慎重,心下一片訝異,但也隻是緩緩的眨動一下眼睛,表明他已經理會了寇大掌櫃的意思。
寇大掌櫃見得趙碩如此,方才慢慢放開了手,點了點趙碩和寇馨兒,籲出一口氣來道:
“還好老夫見機得快,若是不然,說不得你們兩個新婚還沒滿上一天,老夫還未抱上孫兒,便都要駕鶴歸西了。”
趙碩正揉著被捂得發麻的口鼻,也沒來得及說話,倒是寇馨兒一片訝然道:
“爹爹,你不讓相公說什麼詞,為何說出來後,我們都有滅頂之災?”
寇大掌櫃卻是向寇馨兒擺了擺手道:
“你聽著便是,不要發問,聽了之後,最好也不要記在心裏。”
這句說完,他卻又是看向趙碩,頗為疑惑道:
“你是從哪裏聽來的那個詞,莫非是夏一塵的口中?按理說,他即管再如何接近元皇境,但終究還沒有踏出那一步,便沒有資格說出才對。”
趙碩也是一腦門子的疑惑,但還是先回答了寇大掌櫃的問題道:
“那個詞乃是俺從一群孤魂野鬼的口中聽來。”
寇大掌櫃聞言,卻是點點頭道:
“原來如此,孤魂野鬼不入五蟲,自有天道約束,即便說出了那個詞,那一位也不會在意、不屑在意。”
趙碩聞言,卻是苦笑道:
“嶽丈,為何可以說元皇神皇,那個詞,卻偏偏說不得,而且照你這般稱呼,難道那個詞隻對應得一人不成?”
寇大掌櫃歎息一聲,似乎有些向往道:
“元皇神皇,乃是極恐怖的存在,你開口說出他們的名字,他們便能心生感應,神念能在瞬間追查到你的所在,若發覺你隻是一個實力低微之人,便會認為這是對他們的侮辱,用這絲神念,便能將你輕易抹殺。”
說到此處,寇大掌櫃端起麵前清茶喝了一口,似乎平複了一番剛剛的緊張情緒,緩緩道:
“但元皇神皇畢竟有數位,隻要你不說出他們的名字,他們也不知是在說誰、無法感應,但那一個詞,便隻對應了一位至尊存在,你若是說出了那個詞,便會被他感應後抹殺,隻有元皇神皇,方能提起那個詞,但若是說出那一位的名字,一樣會被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