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妤婕似乎也沒想到山河硯會開出這般條件,聞言微微一愣,卻是輕歎一聲道:
“山河硯,你為何要保下這人族小子雖與本皇無幹,但本皇的確有些想不明白,這人族小子即便心性有些不凡,也隻得完體境而已,你開出這般條件保下他,他日我魔族便能提前對人族發動總攻,難道你不擔心麼。”
山河硯聞言,卻是淡淡道:
“老夫乃人族神器,天生使命便是護持人族,這小家夥雖然實力低微,但端的是位仁人誌士,老夫總不能見死不救,更何況,摩妤婕你的天資,的確也是難得一見,老夫現在已無法將你徹底鎮壓,你早晚必成魔後,人族終有一劫,早一日與晚一日,又有何區別。”
山河硯的理由,的確也很是合理,趙碩聽得它這般說話,也是暗暗點了點頭,不由暗道一聲:
“看來山河硯果是看得起俺,不惜人族早日受到魔族入侵,也要保俺平安,的確也能算是盡心搭救了,隻要這位女皇陛下不是傻子,應該犯不著同俺過不去。”
不過,正當趙碩滿以為摩妤婕會答應這筆交易時,卻是聽得她斷然拒絕道:
“山河硯,你這條件的確也能說得上優厚,用來換這小子的平安,甚至你還有些虧本,不過,本皇不能與你做這筆交易。”
對於摩妤婕的拒絕,趙碩完全沒有想到,聞言心下不禁又驚又怒道:
“這般優厚的條件,也不能換俺平安,俺哪有那般金貴,這臭婆娘想獅子大開口不成?”
而趙碩心頭正自驚怒,山河硯也是不甘人後,似乎極為氣憤道:
“摩妤婕,正如你所說,老夫開的條件已足夠優厚,而且這小家夥最多隻值這個價,若是你想要更多,老夫便會虧得厲害,這生意不做也罷!”
這句說完,山河硯似乎還有些想不過,喋喋不休道:
“摩妤婕,你的算盤打不響的,想要從老夫身上敲出更多好處,絕不可能!這小家夥雖然年輕,卻是難得一見的仁人誌士,即便他此番被你所殺,也是以身證道,想來他定能體諒老夫的苦衷,不會對老夫有半點埋怨。”
趙碩聞言,心頭不由無奈之極的暗罵一聲:
“大爺的仁人誌士,狗屁的以身證道,騙鬼的不會埋怨!俺雖也不願魔族入侵,但俺絕對沒有那般崇高,再說,崇高又有何用,若是俺真被這臭婆娘所殺,除了馨兒以外,估計沒人會為俺流一滴眼淚。”
不過,趙碩卻也未被惱火衝昏頭腦,心下罵完之後,卻又是暗暗奇道:
“古怪,這位女皇陛下,應該不缺財不缺權,想要麵首的話,魔族之中也能找到無數,因而她最著緊的,應該便是盡快突破到魔後,山河硯開出的條件,正是投她所好,但她為何不願放俺一條生路,又想敲些什麼好處出來?”
趙碩心頭正有些疑惑,卻是聽得摩妤婕輕輕一笑,衝淡了幾分她聲音中的威嚴與嚴肅,也是解了趙碩心頭疑惑:
“這小子現在已是知曉了純陽仙宮之密,若是放了他走,這秘密豈不是要大白天下?純陽仙宮乃是本皇好不容易才在人族中埋下的釘子,又如何能這般輕易暴露,因此,他必須死!”
趙碩聽得話題轉了半天,最後回到了純陽仙宮身上,心下恍然的同時,卻是不由暗罵一聲:
“大爺的,怎麼會有純陽仙宮這般惡心的門派,俺到哪兒都能遇到它,當真也是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