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趙碩所說,世人各有所長,如搜集純陽仙宮罪證一事,全知道和小花來做,自然極為合適,但明湖書院那群書呆子來做,當真也有越幫越忙的可能。
當然,山河硯剛想到能找到幫手、正是頗為欣喜的時候,對於趙碩再次潑出的冷水,也是分外的不理解,而趙碩也很是花了一番口舌,方才讓山河硯認識到,在此事之上,對明湖書院之人,當真也不能抱以太大期望。
由此,山河硯自然也是大感掃興,在囑咐趙碩用心查證魔族細作後,便往九幽冥地回返,準備按趙碩所說,先去找到小花,然後接全知道,繼而再搜集純陽仙宮罪證。
而在山河硯離去之後,趙碩卻也是突然想起一事,不由暗道一聲:
“古怪,山河硯同人皇筆乃是一對,為何山河硯這怪老頭的口中,卻從來沒有提起過人皇筆,便是它之前點到鑽木燧與藥王鏟時,也是如此,難道當中有甚隱情不成?”
意識到了這一點,趙碩越想越覺古怪,在他想來,山河硯大可以直接找到人皇筆,憑借它們兩個的威能,說不定能將純陽仙宮夷為平地,又何須如此麻煩的去搜集罪證。
在書呆兄秋墨的口中,人皇筆的筆鋒,乃是世間最銳利的鋒芒,可以破除一切魔障,山河硯的墨池,乃是世上最沉重的枷鎖,可以鎮壓一切罪惡,山河硯加上人皇筆,想要滅掉沒有元皇存在的純陽仙宮,的確也是很有可能。
當然,關於這個問題,趙碩自然想不到什麼答案,便將其放到一旁,轉頭向一旁的山河硯仿品笑道:
“老烏龜,你那山河硯老祖助俺將你徹底收取,便是要你好生為俺所用,現在俺已經將你壓服,故而不管你心頭如何想法,今後須得仔細聽命於俺。”
趙碩這話說完,山河硯仿品的麵上,卻是浮現出了那霸下靈性的模樣,而趙碩心頭也是響起霸下靈性惱火無比的聲音:
“臭小子,吾乃龍子霸下,休得隨意汙蔑。”
這霸下靈性無法如山河硯一般直接開口說話,更無法化身成人,但它現在已被趙碩壓服,同趙碩心意相通,所以可以這般交流。
而趙碩聽得霸下靈性這般說話,也是嗬嗬笑道:
“也罷,反正從今日起,你便是俺一道真正的殺手鐧,俺對你客氣一點也是無妨,但你想要俺叫你大哥,也是休想。”
趙碩對這霸下靈性頗有幾分暗惱之意,當然也不會如何尊重,他現在的言語客氣了一點,也是看在今後長久合作的麵上。
而霸下靈性聽得趙碩說話,卻是哼了一哼道:
“吾寄生的這方硯台,也是有名有姓,喚作鎮天壓地十方俱滅威武霸氣至尊寶硯,你若是不尊吾為大哥,以此稱呼也是不差。”
趙碩聽得山河硯仿品這又臭又長的正式名稱,卻是麵色頗有幾分古怪道:
“這什麼什麼至尊寶硯,是你自個兒起的名兒吧,你先前那位主人,應當不至於這般無聊。”
趙碩在見到霸下靈性背負的石碑後,意識到這霸下靈性的自戀程度,比之李牧天絲毫不差,而這又臭又長的正式名稱,委實同那石碑上的字跡內容差不多風格,故而趙碩有此判斷。
果然,似乎是因為趙碩說中了事實,霸下靈性的答話之中,多了幾份惱羞成怒之意:
“是鎮天壓地十方俱滅威武霸氣至尊寶硯,不是什麼什麼至尊寶硯!你管得這名字是否吾前主人所起,今後隻管以此稱呼吾便是!”
趙碩聞言,卻是微微一笑,淡淡道:
“名字長有何益處,從今往後,俺喚你天地硯便是,隻要你好生為俺所用,他日再現神皇之寶風采、甚至更有進階,又有何難!”
山河硯身為人族神器,尚且名之山河,不敢稱為天地,而神皇之寶再往上進階,自然也對應與天地二字諧音的天帝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