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碩聽得初晴將偷窺一事扣在了他的頭上,卻是苦笑一聲道:
“師妹誤會了,你察覺到的第二個人方才是俺,而你察覺到的第一個人,也並非是想偷窺,隻是他見到諸位師妹風姿綽約,頗為讚歎意動罷了,還望諸位師妹不要怪罪。”
初晴察覺到的第一個人是黃有德,是那想要偷窺的正主,趙碩是因為確認了初晴的身份,心中驚訝不已,方才被初晴第二個察覺。
初晴聽得趙碩極力撇清的話語,卻是目光中帶著幾分挪揄道:
“郎君,你盡管放心,即便你是那第一人,奴家也不會有絲毫怪罪,但你口中的第一人,為何還不出來?”
初晴的模樣和說話,顯然是並未盡信,引得趙碩心下暗罵一聲:
“大爺的,這黃有德之前對陣空雲之時,還頗講義氣,絲毫也未曾退縮,但為何現在還不露麵,可不是要俺給他背黑鍋麼!”
而趙碩心頭剛想到黃有德,耳中便聽得他傳音道:
“趙兄,雖說是我邀你看她們的裙底春光,但既然她們認定是你,便請你不要再解釋了,此番算我一個鄭重的請托,請趙兄務必幫忙,事後趙兄若有事要我去做,便是要我赴湯蹈火,也是在所不辭!”
趙碩聽得黃有德傳音,卻是一頭霧水,滿心思不解道:
“黃有德寧願欠俺一個人情,也要俺替他背下這口黑鍋,實在是有些古怪,現在已經明顯不會有什麼爭鬥,即便他現身承認想要偷窺一事,也隻是有些難堪罷了,為何還要如此?”
然而雖說趙碩心頭一片疑惑,但他現在已經浮出了海麵,目光無法鎖定黃有德處在海麵下的身形,便也無法向他傳音問個明白。
正在這時,初晴見趙碩半晌沒有回應,又是嬌笑一聲道:
“郎君,看來你們之間還沒商量清楚,究竟該由誰來當這第一人,也罷也罷,反正眾姐妹也沒有少塊肉,看在郎君你的麵子上,我們也不追究那想要偷看的乃是何人。”
這句說完,初晴便又低頭看向海麵道:
“海下的那位師兄,還請出來一見。”
初晴話音落下之後,隔了小片刻時間,黃有德才緩緩浮上海麵,也是禦器飛到了趙碩身旁,運功蒸幹衣物的同時,向初晴諸女拱手施禮道:
“玄覺島萬劫門黃有德,見過合歡宗聖女,見過合歡宗諸位師妹。”
黃有德打過了招呼,初晴諸女還未回應,倒是趙碩滿心驚訝,脫口而出道:
“黃兄,你認識這些合歡宗的師妹?”
趙碩浮上海麵之後,雖將初晴諸女稱為師妹,但言語之中,並沒有半句提到合歡宗,而黃有德此番說話,卻是明顯表明,他也認得初晴乃是合歡宗聖女、諸女都是合歡宗弟子,故而趙碩驚訝不已。
黃有德聽得趙碩發問,轉過頭來想要解釋,但還未說話,初晴卻是率諸女向他福了一福,回應道:
“原來是萬劫門的黃師兄,一別經年,黃師兄修為更進,初晴拜服。”
黃有德此刻現身後,似乎將初晴擺在了極為重要的位置,他之前本待回答趙碩的問題,但在初晴說話後,便向趙碩歉意的笑了笑,又轉過頭向初晴客套道:
“聖女客氣了,若說初次見麵之時,也許我還勉強當得師兄二字,但現在聖女修為突飛猛進,比我也應是不差,這師兄二字,也是休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