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碩現在已將天地硯徹底掌握,鎮壓之力對他再無任何影響,少許元氣運轉之下,便將那沉重之極的天地硯輕飄飄的托在手中,就像托著一片鵝毛也似。
當然,趙碩拿出天地硯,並不是真想對張、趙二人講清消息事實,擺明了是先發製人,將局勢主動抓在手中——
趙碩可以忽視掉天地硯的鎮壓之力,卻不代表著張、趙二人也能如此,這二人麵色齊齊大變,不由又驚又怒道:
“小子,你不但先前消息有假,現在竟然還敢耍詐!”
也由不得張、趙二人如此,雖說天地硯需要吸收煞氣等負麵氣息、才能發揮出最大威能,但本體威能也是不弱,能將元基境體內元氣死死鎮壓,他二人雖有元胎境修為,但現在實力也隻得元基境的程度。
而在趙碩身旁,初晴也是一臉震驚莫名,她的修為隻得元基境而已,體內元氣已是被死死鎮壓,也正因為此,她心中感到的震撼,其實可以說比張、趙二人尤甚。
不過,初晴雖說感到震撼,但她畢竟不是與趙碩為敵,心思也是轉得極快,片刻後眼中便有亮光閃過,隻是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相公,這可是那密境中的最大好處,也便是你當初在密境中脫身的手段?”
天地硯乃是元皇之寶,當初七殤魔門始祖七殤真人在靈鷲穀中看得天地硯後,心頭便有所領悟,從而創出七殤魔門立派之基七字殤決。
也正因為此,天地硯的存在於七殤魔門不是秘密,而七殤魔門之人,便將其稱為密境的最大好處、靈鷲穀中的驚天手段。
初晴是合歡宗聖女、根底源出七殤魔門,自然知道天地硯的存在和大致威能,更聯想到當初在密境之中,趙碩從無字殤、凝血教和五毒教三方弟子手下脫身、反將眾人都陷在密境中一事,便有了相關判斷。
而趙碩見初晴這般快便判斷出了天地硯詳細,也是不由心頭暗道一聲:
“果然,天地硯剛一亮相,便被初晴看出了底細,好在她現在對俺滿心思愛意,不會將這消息泄露出去,否則的話,俺日後必有無數麻煩纏身。”
趙碩頭一次沒有覺得初晴的愛意是種負擔,便也是笑著應了一聲:
“師妹見諒,這硯台的確是俺在機緣巧合之下、從那靈鷲穀中得來,乃是俺安身立命的最大本錢,故而一直雪藏至今,並無他人知曉。”
初晴聽趙碩確認了此事,發自肺腑的讚歎了一聲後,卻是開口笑道:
“相公,現在還當著外人呐,你怎麼又叫我師妹了?”
趙碩苦笑一聲,卻是看了那滿麵驚怒的張、趙二人一眼,頗有些無奈道:
“師妹說笑了,俺們現在已同兩位堂主徹底扯破臉皮,又哪有再行糊弄的必要?”
初晴聞言,卻是嫵媚至極的白了趙碩一眼,繼而開口嗔怪道:
“郎君,奴家對你這般貼心貼肺,你卻連隨便哄哄奴家也是不願,若非奴家現在對你脾性有了些了解,還以為你是那種隻占便宜、不想負責的薄幸之人呢!”
趙碩雖注意到初晴也是將稱呼換了回來,但聽得她說話的內容,仍是感到頭大無比,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而初晴看得趙碩麵上模樣,卻又是掩口笑道:
“郎君,奴家也不逗你了,你還是快將奴家身上的鎮壓之力收去了吧,難道奴家先前說讓你一人對敵、你便當真了不成?”
趙碩先前被初晴言語打趣,也隻是感覺有些頭大而已,但現在聽得初晴說話內容,卻是不由尷尬起來,心頭暗罵一聲:
“大爺的,這老烏龜難道還沒有接受被俺收服的事實,故而不對俺做出響應?”
正如趙碩所想,其實他注意到初晴也被鎮壓之力影響後,便一直在以心念聯係天地硯中的霸下靈性,想將鎮壓之力從初晴身上撤回,但霸下靈性對他的念頭、卻是沒有做出半分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