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牛霸天跟在趙碩身旁,向那兩個元胎境真和尚施加了不小壓力,的確也是合了趙碩心思——
盡量將這兩個元胎境真和尚逼走,讓他們能夠回返大光明寺,將他的實力情況告知四大神僧,使四大神僧產生親自動手的念頭。
而在趙碩和牛霸天不停施壓之下,那兩個元胎境真和尚,終於也是打定了主意,各自將部分元基境真和尚劃拉到身旁,帶著他們離了此地。
沒有誰會心甘情願去死,這兩個元胎境真和尚之前並未下決心離開,乃是擔心背上拋棄同伴的惡名,但既然那些狂信徒也勸他們離開、讓他們通知四大神僧,他們再行離開,道義上便能說得過去。
而在那兩個元胎境真和尚帶人走後,牛霸天看著那些還在水中掙紮浮沉、但仍是滿麵狠厲神色的狂信徒,卻是由衷讚歎道:
“老爺手段當真神鬼莫測,看來即便真如這些狂信徒所說,那兩個元胎境和尚離開後、會引來什麼四大神僧親自向老爺出手,老爺也是有把握將他們盡數做掉了。”
這句說完,牛霸天麵上卻是浮現出不解神色,開口問道:
“不過老爺請恕小牛愚魯,因為這四大神僧、護法金剛和狂信徒之流,小牛當真是首次聽說,故而小牛想問老爺——老爺為何說他們乃是魔族細作、而他人為何又盡不信老爺說話?”
牛霸天的這一問題,乃是先前見到那羊黎之時便已產生,但直到現在才有機會問出。
要知趙碩也才知曉四大神僧等人不久,而牛霸天之前一直混跡於東勝神洲,此番前來東海,本是隻為尋找心目中的小母牛,不知四大神僧等人情況,更是極為正常。
而趙碩對牛霸天也是頗為優容,見它心頭有疑惑,便將四大神僧等人的情況、略微解釋了一番,卻是笑著續道:
“這四大禿驢底細便是如此,故而你這蠻牛此番沒有說對,須知四大禿驢都有元神境修為,即便每次隻得一人向俺出手,俺最多做掉一兩個,便已是達到了極限,又哪有可能將他們盡數做掉。”
正如趙碩所說,元神境高手體內元氣乃是海量,向天地硯中注入一兩絲業果之力,隻能少許限製其實力、根本不能將其鎮壓跌落境界。
因此,趙碩要想做掉元神境高手,隻能消耗同樣海量的業果之力、用來凝結出罪狀大字,使鎮壓之力在每凝出一行大字後、便呈倍數增加。
如此,趙碩若是麵對四大神僧這幾個,在每次隻麵對一人的情況下,將他的業果金輪盡數消耗,估計也隻能做掉一兩個而已,更別說還有四大神僧一同對他出手的情況了。
而牛霸天聽得趙碩說出事實,卻是止不住驚駭難言道:
“老爺,若你當真無法做掉這四大禿驢,先前為何又不爭取那兩個元胎境和尚的幫助,反而直接放他們回返大光明寺,這般一來,四大禿驢當真極可能直接對你出手,你這不是自找麻煩還是作甚?”
在牛霸天想來,既然它已認趙碩為主,便無從質疑四大神僧等人、是否當真乃是魔族細作,隻能跟趙碩一條路走到黑。
如此,牛霸天也是想到,若趙碩剛才當著那兩個元胎境真和尚的麵,將斬殺的那護法金剛的眼瞳驗證一番,多半也能得到支持,總好過趙碩隻帶著它、便想將四大神僧拆穿。
而趙碩聽得牛霸天說話,卻是哈哈笑道:
“你這蠻牛此番倒是說得對了,俺當真是在自找麻煩,盼的正是那四大禿驢直接向俺出手,好將他們的身份拆穿與天下人知!”
牛霸天聽得趙碩說話前後頗為矛盾,不由滿肚子鬱悶難言,忍不住低聲抱怨一句道:
“老爺,既然你沒把握做掉那四大禿驢,又如何拆穿他們,這不是在自尋死路麼,須知小牛連一隻同族小母牛都沒找到,就這般死了的話,實在太過冤枉不甘。”
趙碩聽得牛霸天抱怨,卻是沒有任何氣惱,隻是微微笑了笑,言語中賣了個關子道:
“其實這不是沒可能之事,隻要你這蠻牛乖乖聽俺吩咐,便能隨俺一同做下這驚天大事,如此,你牛霸天的威名必能傳遍四海,使天下間小母牛盡數為你傾倒,屆時即便要找上一群作伴,也是舉手之勞。”
趙碩描繪出的美妙情景,卻並未使牛霸天如何振作,仍是悶聲悶氣道:
“原來老爺此番自找麻煩,乃是打算給小牛找無數主母!”
趙碩隻是表明他想獨力拆穿四大神僧等人,並未說過他如此是想賺得足夠名聲,下一步當麵指責純陽仙宮。
也正因為此,牛霸天見得趙碩先前那拈花一刀、覺得他性格極其悶騷,此刻聽到他那寬慰之言,便直接發散到了他的身上,認為這應是他的根本目的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