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碩拋入牛霸天口中的那枚丹藥,當然便是剛剛拍下的辟穀丹,隻需服下一粒,便可數日不飲不食。
很明顯,趙碩拍下這辟穀丹,自然是專為牛霸天準備,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卻因此促成了史上最“狂猛”的一聲飽嗝。
到了這時,趙碩自不會認為牛霸天的這聲飽嗝、還是因饑餓發出,想當然歸結到了那辟穀丹的極強藥效上,心下卻是不由有些物超所值的感歎。
而在此刻,牛霸天終於也是完成了這個飽嗝的尾音,累得夠嗆的喘息了片刻,方才勻過氣息,轉過頭來苦著臉道:
“老爺,你給小牛吃下的乃是何物,為何小牛現在飽得便似動一動都要吐出來般?”
牛霸天腹中的飽脹之氣,都在先前那聲史上最強飽嗝之中盡數宣泄,故而此刻說話之時,倒也未曾再打出一個飽嗝,隻是腹中撐得實在難受,麵上雖說有毛色遮掩,卻也能看出憋得有些發綠。
而趙碩聽得牛霸天問話,卻是先將手中那裝著辟穀丹的瓷瓶仔細收好,方才開口笑道:
“你這蠻牛也莫管吃的乃是何物,隻記得今後要是再覺饑餓,隻管找俺討要便是,俺在數年之類,倒也無需為你的胃口太過頭疼。”
趙碩此番拍下了數百粒辟穀丹,憑一粒即可管得數日飽脹計算,當真也可將牛霸天養活數年。
但就牛霸天而言,它剛才差點沒被那粒辟穀丹撐死,心中已留下了強烈陰影,聽得趙碩這般說話,不由止不住駭然色變。
但牛霸天正想不到理由來推辭婉拒,卻見趙碩轉過頭去不再理它,而是對著場中幹笑道:
“諸位見諒,俺座下這頭蠻牛,是頭萬中無一的吃貨,飽也打嗝、餓也打嗝,俺也是被它愁得無可奈何,還請諸位莫要管它,繼續安心拍賣便是。”
先前那聲飽嗝太過驚世駭俗,便是場中諸人都是見多識廣的人物,也從未聽過這樣一聲天地為之色變的飽嗝,故而此刻雖說牛霸天已閉了口,他們仍是沒有緩過神來繼續競價。
但此番主持拍賣的,終究還是羊黎這東海分會的大掌櫃,可謂見過了無數場麵,先前雖被四大神僧氣得夠嗆,隨著拍賣會的進展後,也是調整好了心態。
因此,在趙碩出言提醒之後,羊黎也是反應過來,開口說話將那飽嗝遮掩了過去,繼續主持著拍賣會正常進行,而在又拍出幾件寶物後,他便取出了一個長形匣子,輕咳一聲道:
“諸位,到了此刻,拍賣會已行將結束,而羊某手中的這件寶物,便是此番拍賣會的最後一件寶物,也是用於壓軸的珍貴寶物。”
羊黎說話之時並未將那長形匣子打開,說完之後又是做出刻意的停頓,但眾人的興趣卻是被極大調動起來,便連趙碩也是頗有幾分好奇和期待,心頭暗道一聲:
“先前俺同那四大禿驢競價之時,將價格抬得極高,而後麵成交的種種寶物,雖說價格也是不錯,但極少超過千萬枚培元丹,黎叔卻說這件寶物乃是壓軸,難道他有信心將其價格,拍到三千三百萬以上麼?”
正如趙碩所想,這場拍賣會雖然沒有預先暖場,但他同四大神僧的競價爭奪,卻是最好的熱場之舉,眾人都被極大的調動了購買欲望,以至於那血紋秘玉之後的寶物,除了他參拍的幾件,都拍出了遠超實際價值的價格。
不過,因為這場拍賣會主要麵向元基境和元胎境,頂尖寶物不多,故而除了頭前四大神僧拍下的那幾件寶物,成交價格很少超過千萬枚培元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