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放心,哪怕這死太監再如何承諾,俺為了能和你長久雙修,也絕不會讓人在俺身上動刀。”
初晴在趙碩麵前頗為大膽,許多話都敢出口,故而趙碩現在同她定情之後,言語間也不再顧忌,這般打趣之後,讓初晴麵上煞氣化為了一臉桃花,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趙碩見狀心下打了個哈哈,卻是又轉向那太監笑道:
“高公公,你若真想好生替那位陛下宣旨辦事,便還是先請把你們的來曆說清,若再是這般不入正題,俺也隻能開口送客了。”
太監都是殘缺之人,極少有人心理正常,故而要指望這高公公大度,當然全無可能,雖說趙碩的說話還算客氣,這高公公麵色卻又陰沉了下來,冷哼一聲道:
“不識抬舉的小子,以後你若還想淨身入宮,咱家隻會將你發配去清洗馬桶!”
且不說趙碩聽得這話之後如何哭笑不得,那高公公在冷哼一聲後,還是說明來意道:
“咱家是大唐國大內副總管高立仕,旁邊這位是我大唐國當代陳國公、大將軍侯集,我兩人此番前來東海,是代表大唐國國主陛下宣旨,詔令東海諸派向我大唐國表示臣服!”
這句說完,這高立仕掃視場中一眼,見眾人麵上都有愣怔模樣,麵上再次浮現出了輕蔑神色道:
“咱家進入東海之後,聽聞今日東海分會有此聚會,各派掌門都會出席,便故意等到此刻才來宣旨,也省的跑些冤枉路,好了,話已說清,你們便統統跪下接旨了吧!”
場中眾人此刻已是反應過來,又如何肯跪下接旨,再次紛紛怒道:
“大唐國做的是什麼白日夢,竟然想要侵占東海,真真是癡心妄想!”
“大唐國實力雖強,要將東海諸派吃下,卻定會被磕碎了牙!”
“諸位,我等將這死太監總管和猴急將軍擊殺,當做對大唐國妄圖染指東海的警告!”
說話間,場中眾人果是紛紛做出了動手的架勢,那高立仕隻得元胎境而已,又是太監、天生少了幾分膽氣,見狀哪還能穩得住,麵上的傲慢盡數斂去,駭得麵無人色的尖叫道:
“造反啦!東海之人果是滿意,不服王化,要造反啦!”
而在那高立仕身旁,陳國公侯集乃是武將,相比終是多了幾分膽氣,雖說心頭同是顫顫,但還是橫身而出,擋在那高立仕麵前,看向眾人喝道:
“大膽!我大唐國現今新主即位,正是奮發圖強之時,你們這些東海蠻夷此時若不表示臣服,將來必喪身於我大唐國大軍刀劍之下!”
但這侯集色厲內荏的說話,除了將場中眾人激得更怒之外,並無半分作用,眼看眾人的攻擊便要齊齊發出、將他和高立仕轟殺成泥。
不過,趙碩卻和眾人不同,他在聽得侯集的說話之後,卻是心頭一動,再次製止了眾人的怒氣,看向那高立仕和侯集道:
“高公公、侯將軍,大唐國現今新主即位?”
趙碩出言詢問之後,羊黎也是麵露疑惑,開口續道:
“羊某最近忙於今日事務,未曾留意東勝神洲的消息,也不知這新主即位的消息,隻知前國主李玉號稱太平國主,對外毫無征伐野心,難道這新國主,並未延續祖宗遺法嗎?”
羊黎話一出口,那高立仕和侯集卻是齊聲怒喝道:
“住口!太上皇的名諱豈是你能稱呼!我大唐國新國主天資縱橫、智慧超群、實力高絕、當世雄主,施行何種國策,又豈是你能議論!”
這兩個雖說是在嗬斥羊黎,但趙碩聞言之後,心頭卻也更是明晰,看了眼高立仕手中的金色卷軸,微微笑道:
“大唐國想染指東海,原來是新國主的新國策,那麼,這聖旨倒是不妨聽上一聽。”
高立仕聞言一喜,正要再次叫眾人跪下接旨,卻見得趙碩目光落到他的麵上,眼神充滿戲謔,口中淡淡道:
“高公公,且跪下宣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