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碩言語中既然與安秦針鋒相對,又如何不會加以防備,雙手看似隨意的負在身後,降魔大手印卻早已悄然激活。
正因為此,安秦率先發動攻擊後,趙碩不甘示弱的將手一扇,便有一道金色的掌印呼嘯而出,向著安秦麵上猛然擊去,好似真要扇上一記耳光一般。
安秦口中雖叫到隻將趙碩的腿打斷,但實際早已打定殺心,故而他看得那迎麵扇來的掌印,又聽得趙碩叫他好狗不擋道,麵上不由一臉鐵青,咬牙切齒道:
“小子,七殤魔門在你之前,還從未有過元胎境以下的殤使,本殤使此番便要讓七殤魔門恢複這一傳統,正本清源!”
說話間,安秦將他的猩紅胎盤催動到極致,竟使其發出了通通的心跳聲,好似胎盤中的元神已要孕育成熟,便要撕裂胎盤顯出身形一般。
安秦顯露出的這一手,當真體現了他七殤魔門老牌殤使的深厚修為,但他畢竟不知趙碩實力究竟,此番並未使用神通,這般一來,趙碩應對時連業果之力都無需動用,又如何還會放在眼裏?
卻見趙碩看著那猩紅胎盤威勢大盛,麵上仍是一臉從容,微微搖頭歎息一聲道:
“正本清源?俺讓攔路狂吠的瘋狗滾開,也能算是正本清源呐!”
話音一落,趙碩擊出的降魔大手印,便悍然扇到了猩紅胎盤麵上——
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正在劇烈搏動、發出通通心跳的胎盤,在一瞬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形,與降魔大手印相接部平平的陷了下去,給人一種幾乎要被拍扁的感覺;
緊接著,那猩紅胎盤被降魔大手印拍扁之後,又被抽飛開來,在安秦難以置信的眼神中,落回到了他的體內,帶得他猛然吐出一口鮮血,麵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但這還不算完,降魔大手印此刻還餘勢不消,跟在那猩紅胎盤之後,如影隨形的擊到了安秦麵上,卻如尋常耳光一般,發出一聲清脆肉響,將安秦扇倒在地翻滾到了路旁,將上山的小道讓了出來。
此刻在這喜字殤的山腳下,已圍攏了許多專程來看熱鬧的弟子,見得兩個殤使動手後竟是這般結果,卻是齊齊一愣,場中一時寂靜無聲。
但在趙碩身旁,牛霸天早對動手結果心知肚明,看得眾弟子麵上的愣怔,又看了看路旁死狗般半晌沒有動彈的安秦,卻是想了個明白道:
“這些弟子如此意外,看來老爺此前在七殤魔門並無威名,但此番老爺拿這姓安的立威,老牛今後便也可在七殤魔門橫著走了。”
正如牛霸天所想,趙碩此前在七殤魔門雖說做過不少大事,此後陸續還有事跡傳回門中,但他展現出的實力,仍與殤使至少應有的元胎境修為不符。
但此番趙碩本不願輕惹事端,安秦步步緊逼下,他便幹脆將其當做墊腳石,自然讓眾人對他有了新的認識,即便不足以讓牛霸天在門中橫著走,也可使欲字殤弟子得到應有尊重。
而在這時,趙碩也不去管好似被一掌扇昏的安秦,同時也並未上山,卻是環視四周圍觀的眾弟子一眼,麵上浮現出溫和笑意道:
“諸位同門師兄弟,先前安殤使攔路不放,更口出惡言、率先動手,俺是頗不得已才回手反擊,若是掌門或巡山使追究起來,還望諸位能做個見證。”
七殤魔門山門內禁止私鬥,即便安秦同趙碩間的矛盾,早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也不敢對趙碩直接出手,直到趙碩打殺五毒教和凝血教兩教掌教之子,使七殤魔門招來這兩教抗議,安秦覺得有了借口,才敢挑起事端向趙碩出手。
同樣也正因為此,趙碩也是等到安秦出手後,才進行了反擊,此刻更要眾弟子做個見證,便是不願落人口實。
而此刻趙碩挾著一擊扇倒安秦之威,給眾弟子心頭帶來巨大的震撼,即便場中有無字殤的弟子,也隻能同他人一道,唯唯諾諾的答應會照實作證。
趙碩聽得眾弟子答應,便笑著團團拱手示意一番,但也正在這時,安秦卻是突然從地上彈起,麵色一片蒼白,雙眼卻是血紅,口中厲聲叫道:
“小子,你實力雖有古怪,但先前卻是占了施展神通之利,本殤使不服!”
說話間,安秦手中幻出一道彎月也似的血光,時明時暗的不斷變幻,散發著強大的威能波動,而他麵上也是一片猙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