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弟子聽聞趙碩說話,為之一愣後,卻都是反應了過來,紛紛開口急道:
“殤使,李牧天與你有大恨,又如何肯輕易將彼岸丹予你,你此刻去往洛州,便是自投羅網、一頭跳到龍潭虎穴呐!”
“殤使,即管李牧天曾經敗於你手,但他此刻得天道垂青,正是勢不可擋之時,你何必為了我等不成器之人,去洛州以身犯險呐!”
在眾人表示擔憂之際,寇馨兒麵上的紅潤,此刻也是盡數褪去,顯出了蒼白的擔憂,聲音微微有些發顫道:
“相公,妾身怎不知你要前往洛州,可是臨時起意?”
趙碩先前與寇馨兒重逢後,說的都是思念一類的甜蜜情話,當然不會提及洛州之事煞風景,寇馨兒此刻方才知曉。
而寇馨兒此前即便一心閉關,但李牧天風頭正勁、想聽不到其消息也難,故而她聽得趙碩要去洛州,當然能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趙碩自能理會寇馨兒的擔憂,卻是伸出手來,將她變得有些冰涼的小手握住,看向眾弟子笑道:
“你等莫用擔心,去往洛州一行,乃是俺先前便與掌門議定之事,並非單純是為你等去取彼岸丹,你等隻管在殤中安心修煉便是。”
趙碩搬出了夏一塵,眾弟子麵麵相覷之際,也知此事定極為重大,隻能無奈放棄了勸說。
寇馨兒此刻也得到了回答,卻是輕輕咬了咬唇,在那紅嫩有若果脯的櫻唇上,留下一線淺而細密的牙印,繼而輕聲道:
“相公,妾身此番要與你同去!”
趙碩聞言一怔,旋即卻是失聲笑道:
“馨兒,你也知此行有多麼危險,與俺同行作甚?”
寇馨兒此刻打定了主意,心頭擔憂便已盡數褪去,聞言揚起小臉,麵上的堅決頗有熠熠生輝之感,緩緩道:
“相公是唯一讓李牧天受挫之人,他因此無比憎恨相公,而相公讓他受挫,又與妾身有密切關係,故而妾身此番說什麼也要與相公同進退。”
寇馨兒年歲比趙碩還小,雖說已為人婦,麵容還有幾分稚嫩,但此番麵上的堅決模樣,卻讓她看起來成熟了許多,故而趙碩張了張口,也不知該如何來勸。
寇馨兒見得趙碩模樣,卻又是俏皮一笑,恢複了往日的神采道:
“相公不說話,妾身便當你是答應了,須知妾身此前忍受與相公別離之苦、一心閉關修煉,便是為了能追隨相公的腳步,時時刻刻不加分離!”
寇馨兒此刻雖有極大突破,但畢竟也隻得元基境而已,不用想也能知曉,這點修為在洛州根本不夠看。
但趙碩此刻見得寇馨兒模樣,又哪裏說得出拒絕的話,猶疑半晌之後,心頭也隻能暗歎一聲道:
“也罷,九洲商會實力雄厚之極,估計大唐國在占據天下四洲後,才有膽向其動手,故而馨兒此番與俺去往洛州,若是遇到危險,隻需亮明身份,便至少能保得她自身平安。”
想及此處,趙碩便也是無奈的點頭應允,引得寇馨兒好一陣歡呼雀躍,繼而瞥了他一眼,麵上再次有紅霞暈暈,卻是傳音笑道:
“今晚無需相公獎勵妾身,該當妾身獎勵相公的通情達理才是!”
趙碩既然想及寇馨兒安全應是無憂,便也不再為此煩心,聞言心頭正覺火熱,旋即卻是想起一事,心頭頓時涼了半截,哀歎連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