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秦自覺沒有對付趙碩的把握,便去尋凝血教、五毒教兩教掌教幫助,行為與背叛七殤魔門無異,趙碩心下極為不齒。
正因為此,趙碩言道安秦現在已是白身,應當向他這個殤主施禮,便是故意拿話羞辱,對於這樣的小人,他還真不願積半分口德。
而安秦聽得趙碩說話,麵上陣青陣白、好一陣羞惱之後,卻是幾乎要將牙咬碎一般狠狠道:
“小子,莫以為你此前同我動手時,略微占了一些便宜,便真個兒天下無敵一般,起初隻是我大意之下、被你施展神通占了先機,後來若非夏一塵從中作梗、說不定你已死在我的手中!”
趙碩聽得安秦說話,卻是止不住搖頭歎息道:
“既然安殤使這般有信心,為何不向貴殤方殤主稟明與俺的恩怨、再向鍾巡山正使報備一聲,得到允許之後,同俺公平的鬥上一場,偏偏還要勞煩兩位掌教,俺都替你不好意思!”
隻要趙碩願意,很少有言語能讓他吃癟之人,加之此番他還占了理字,說話句句擲地有聲,安秦又如何說得過他?
如此,在趙碩話音落下之後,安秦麵上由陣青陣白,卻是突然變為一片青紫,模樣難看到了極點。
但也正在這時,那凝血教掌教羅洪卻是冷哼一聲,從旁接過話題道:
“看來你這小子哪怕成了殤主,也同此前一樣尖牙利嘴,但不管你如何能言善道,此番最終都難免一死,以為我兒償命!”
羅洪話一說完,那五毒教掌教王奎也是冷笑一聲,目中泛著刻骨的恨意道:
“不錯!你這小子上次運氣頗佳,得了羅掌教為兒子封印的一道攻擊,不僅將我兒殺死,還將本座的一絲元神擊毀,使本座實力大損,如此深仇,你隻有一死才能抵償!”
說到這裏,王奎伸手在腰間儲物袋一拍,登時有無數蠱蟲從中衝出,模樣雖說千奇百怪,卻都顯得恐怖凶惡,或在他身旁飛舞盤旋、或在他腳下連連爬動,發出陣陣翅膀振動聲、肢體摩擦聲,聽來好不滲人。
而王奎召出這些蠱蟲後,麵上也是現出一絲猙獰的笑意道:
“小子,此番你雖實力大進,以元基境的修為,便能與安殤使都有一拚,但本座的元神境實力,又豈是你能想象,便將你當作喂食這些小家夥的肥料吧!”
這句說完,王奎便準備將手向趙碩指去、驅使各色蠱蟲發動攻擊,而趙碩見狀,也是目光微微一凝,便待發動反擊。
但也正在這時,羅洪卻是在旁喝道:
“且慢!王掌教,先讓這小子多活片刻,本座還有話說。”
凝血教與五毒教實力相當,王奎也不得不給羅洪幾分麵子,故而聞言還是停下動作,隻是麵上微現惱意道:
“羅掌教,這小子為人最是奸猾不過,上次本座便是大意同他多說了幾句,以致被他尋得你封印的那道攻擊,此番若再耽擱,誰料到會否又有變故出現。”
與王奎一樣,趙碩也沒料到羅洪會橫加幹預,心頭微微一訝之際,也暫且打消了迎擊準備,想看看其用意如何。
而在一旁,安秦見趙碩即將遭殃,麵上本帶著複仇的快意,但又見複仇突然中斷,那快意好似尿尿到了一半、卻被人突然掐住了命根子,憋得他好一陣心慌。
不過安秦也有幾分自知之明,又哪敢出言表示異議,隻好帶著一臉尿路不暢、大便幹燥的鬱悶,聽著那羅洪哈哈笑道:
“王掌教,即便這小子再是奸猾,此番你我親身來此,難道他還有逃脫的可能麼?本座讓這小子多活片刻,隻是想與王掌教你商量一番,看看你我該由何人出手將他殺死。”
王奎聞聽羅洪此言,麵上神色卻是迅速冷了下來道:
“將這小子擊殺,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難道羅掌教連此都要同本座爭一爭嗎?”
羅洪又是哈哈一笑,在手中凝出一團血光,不懷好意的看了看趙碩,口中卻是回答王奎道:
“王掌教,你我各自門派、都有大量弟子被這小子坑害,且你我之子、也都是喪身於這小子手中,故而你我對這小子的恨意,誰也不比誰弱,當然要好生商量一番,該是誰出手將他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