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趙碩口中那聲猛喝響起,覆蓋於鎮墓獸殘骸上的無數功德金花,突然之間散了開來。
這般情況,與此前趙碩超度那活屍的景象可謂如出一轍,場中眾人見得之後,也能輕易猜到下一刻會發生何事,麵上無不現出了焦急和絕望神色。
而正如眾人所想,功德金花散開後,那鎮墓獸殘骸發出的朦朦光彩,在此刻盡數飄到了半空,凝成一頭暴熊和一頭野豬的形象,麵向趙碩跪拜一番,發出幾聲滿是感激的輕吼,繼而化為了兩縷輕煙。
“轟!”
隨著那兩縷輕煙漸漸消逝,鎮墓獸由無數冰渣堆積而成的殘骸,再次發生了猛烈崩塌,揚起無數霧氣般的冰屑之際,放出了極為冰寒的氣息,使得場中溫度再行下降無數。
但在此刻,眾人的心情卻是比溫度還要寒冷,麵上滿是呆滯之際,心思便如被凍結一般,幾乎運轉不開。
原因很簡單,鎮墓獸的殘骸再行崩塌後,其上再無朦朦光彩產生,進入陵墓通道的鑰匙,自然再也無從出現。
“鎮墓獸已不複存在,除開將陵墓強行破壞,並無它法可以進入,而這些陵墓是以秘法修建,便是元皇也不能輕易損毀,那麼眼前這些人,此番隻能乖乖等俺從陵墓出來了。”
與眾人此刻的心寒截然相反,趙碩將鎮墓獸魂魄也行超度後,心情卻是輕鬆而活泛,暗暗舒了口氣之餘,卻是拿眼看向四周的冰山雪峰,心頭想得透徹道:
“此番俺再次壞了魔族好事,進入陵墓之後,魔族埋伏其中的所有兵力、定將全力對付俺一人,反正他們將俺殺死後,世人隻會認定俺死於機關或是護墓妖獸,而他們還可重新造一個鎮墓獸出來,再行誘騙世人入彀。”
趙碩對陵墓乃是魔族陷阱的判斷,有著毋庸置疑的信心,而他雖判斷出陵墓之中的危險、遠比此前預計要高,心頭仍是充滿堅定信心道:
“雖說俺此番勢單力薄,但隻要找機會抓捕一個魔族,然後盡快從陵墓中突圍,難度便也不算太高,如此而言,便是孤身一人又有何懼!”
但也正在這時,趙碩卻是感應得到,有無數充滿強烈敵意的目光,齊齊鎖定到了他的身上,若將那些目光換做利箭,隻怕他此刻的狀況,用千瘡百孔也根本不足以形容!
趙碩自然知道這些敵意由何而來,心頭微微一哂,循著源頭看了過去,便見場中眾人已從呆滯中回過神來,盡數對他怒目而視,更有人咬牙切齒道:
“趙碩,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你為獨吞寶藏,竟爾做出這般決絕之事,便是我等並非是你對手,也定要與你勢不兩立!”
正如這些人的說話,利益攸關之下,他們再顧不得是否能與趙碩對敵,更有人厲聲叫道:
“諸位,此間還有一把鑰匙存在,便是趙碩手中那把,憑其能打開最高價值的通道、可供三人同時進入,我等且齊齊出手將其搶下,再推舉三人進入陵墓尋寶,所得寶物盡數平分!”
這番說話,顯然來自那些花費大價錢買了消息之人,他們此刻當然再顧不得保守秘密,一切行為準則,隻以從趙碩手中搶下鑰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