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司晟輕裝簡出,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司俢垣登上去美國的班機。
臨上飛機,他沒有等到自己想要見到的人。含著一口怨氣離開。
他發誓,如果他回來,絕對會讓那個女人後悔。
後悔她現在選擇的一切!
目送司晟他們走進登機口,老嚴緩緩地收回目光,扭頭看著身側疲態盡顯的老人:“司老,司悅不願意去康複中心。”
司郝明重重的歎了口氣:“不去就不去吧,她沒病。”
她隻是心裏苦!
老嚴見狀,便不再跟他談這個話題:“我送你回去吧。”
“嗯。”司郝明衝點了點頭,由衷的感謝道:“這些日子謝謝你,要不是有你幫忙,很多事情,我恐怕有心無力。”
老嚴受寵若驚:“你客氣了。”
說著,他伸手攙扶著司郝明離開機場。
此去一別,不知道要多才能見到。
——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行駛在馬路上,車裏的人認真的看著手裏的文件。
坐在副駕駛坐上,冷得像塊冰雕的男人掛了電話,回頭看著身後的人:“司晟出國了。”
男人眼眸微微掀開,一抹光芒從他的眼裏一閃即逝,嘴角上勾:“敗家之犬,不足為懼。”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用力將手中的文件合攏,淡淡地開口問:“司悅呢?去精神病院了嗎?”
“沒有,司老把她留在身邊。”男人回答。
聞言,後座上的男人危險的眯起眼眸,狠意瞬間從他的眼眶裏迸發出來,薄涼的聲音宛若一陣寒風拂過:“除掉她!”
她知道的太多了!
本想留她一條活路,她偏偏不走,那,就不要怪他心狠了。
“是。”
……
七月三伏天,灼熱的天氣像是要把人蒸熟了一般。
曾經獨霸一方的淩天集團王國轟然倒塌,百年輝煌不複存在,他的經濟迅速被其他公司占領。
趙延狸收購了淩天集團所有的股權,將它成功納入囊中,正式歸於趙氏集團旗下,一時間一家獨大。
“沒想到,最後還是他占了鼇頭!”陸靳琦揮動著手裏的高爾夫球杆,像是一句玩笑樣講過。
花夏張開雙手舒展著脛骨:“還是陸總有先見之明,早早抽身,不損分毫。”
“嗤。”
聽到她的話,陸靳琦忍不住嗤笑出聲:“你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
“當然是誇你。”花夏無害的眨著大眼睛,一臉無辜的望著她。
陸靳琦看著她臉上人畜無害的表情,一時間竟然看到有些入神,她那雙幹淨的眼睛讓他平靜的內心掀起一絲漣漪。
他以為放下的,其實,他從未放下過。
她一直都在他的心裏。
花夏一回頭就撞入他情動的眼眸中,微微一怔,狡猾的勾起唇角,好心的提醒道:“我剛禍害了一個司晟,你就這麼趕著送上來讓我禍害嗎?”
陸靳琦回過神,眼裏已是一片清明,責備的目光在她精致絕美的臉上瞪了一眼:“如果我願意呢?”
“我不願意啊!”花夏一口拒絕,走到一旁拿起球杆試了試手感:“愛一個人,太累了。”